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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看到先生抱着个骨灰盒一脸死灰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却在看到苏医生和保镖们同样露出一片惋惜的表情时,慢慢明白过来。
虽然她不知道骨灰盒里的人是谁,但必定是先生的某个亲人。
“先生,我去准备灵堂……”
顾景深没回应,却在李嫂转身时,叫住了她。
“帮她刻个碑,写上她的名字。”
李嫂问他:“先生,她叫什么名字?”
顾景深低头看向骨灰盒,深情的回:“我的妻子,舒向晚。”
李嫂愣了一下,舒向晚?是她见过的那位舒小姐吗?
长得很漂亮,身子有些虚弱的,那位小姑娘?
李嫂没敢问,回了声‘是’,就立即下去准备了。
顾景深将骨灰盒放在台上,转头看向苏言。
“你回去吧,不用陪着我。”
苏言想开口拒绝,却被顾景深打断:“我想安安静静的,再陪陪她。”
他不可能让她连个墓都没有的,等他再陪陪她,就亲手将她安葬。
苏言看到他这样,也就没有再强留:“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联系我。”
顾景深轻点了下头,面色很平静,苏言这才敢放心离开。
临走前又交代保镖务必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事。
苏言离开后,顾景深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细细擦拭着骨灰盒。
杉杉昏迷醒来后,从阿兰口中得知顾景深已经将舒向晚火化了,又大哭了一场。
阿兰抱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心里对舒向晚的骤然离世,也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若不是因为自己,舒向晚也不会被季家人打……
她的无能,也是间接害死舒小姐的凶手……
杉杉在阿兰的陪同下,去了顾景深的别墅。
灵堂已经建好了,上面写着顾景深之妻舒向晚。
杉杉看到摆在灵堂上的那张结婚证时,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她的晚晚终于嫁给了年少时的恋人,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相较于杉杉哭到声嘶力竭,顾景深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平静:“杉杉,明天要给晚晚烧些衣服过去,你帮忙收拾一下她的衣物好么?”
杉杉哭着点头:“好。”
她应了下来,提着医院拿回来的东西,回到了小公寓。
里面温馨如往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少了道等她下晚班回家的娇俏身影。
杉杉红着眼睛,走到沙发面前,抬手摸了摸舒向晚曾经躺过的地方,眼泪不自禁的滚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向次卧方向,轻轻喊了一声:“晚晚……”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回声,曾经晚晚听到她回来的声音,就会从卧室冲出来扑向她。
可是现在,偌大的房子里,再也没有人会笑着喊她一声杉杉姐了……
杉杉捂着脸,倒在沙发上,哭到不能自已……
心里一遍遍呼喊着晚晚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将她喊回来。
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拼了命的,呐喊着,煎熬着,抗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