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弋回到家,蹲在在玄关处换完鞋,一抬头就见沙发上放有几件老人专用的羊毛衫,还有一个自动按摩器。
不用想就知道,乐烟女士肯定又开始了每年必做的事情,就是悄悄把这些东西邮寄给外公,因为乐烟女士不敢亲自提着这些东西去,怕被砸回来。
如果是往年,乐弋肯定会劝乐烟女士,不要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外公是不会领情的。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因为她已经跟外公交过手,虽然她输得比较惨,但外公还是不错的,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凶神恶煞。
“妈,这些明天我拿去寄吧。”乐弋对着厨房里不断忙碌地乐烟女士喊道。
“好,记得不要写我们家的住址听到吗?”乐烟女士系着围裙,探出头不放心底叮嘱乐弋。
乐弋翻了翻白眼,乐烟女士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呢,即使不写地址,外公也能猜出来的好吧。
于是假期乐弋又多了一件事,每天雷打不动的去看望外公。
外公呢,经常都是沉着脸接待她,也常常动不动训斥她,但一次也没有撵走她过。一般都是外公在备教案,她在一帮打扫卫生或是看看电视什么的打发时间。
乐弋也习惯了外公的怪异性格,女儿出走十多年,老伴又离去,其实外公也很可怜。每次想到这些,乐弋就把外公的冷着脸说的那些话全换成关心的话语。
曲畔行可能真的是太忙,那天之后再也
没有来过。
不过不来正好,省的乐弋看见他就觉得气场变冷。
“你读大几了?”外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问她道。
“a市z大,历史系大二。”乐弋一边拖着地,一边回答。
“哦,历史系?”外公好像很感兴趣,放下报纸,侧头看一旁忙着的乐弋。
“我妈让我读的,说是历史可以陶冶身心,以历史为镜,可以照出人内心的不足。”其实历史系是被调剂的,不是乐烟女士让她读的,不过乐弋不敢说出来。
外公一怔。乐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这句话,以前他常常说过。
乐弋回头一看,外公在沉思,于是她就很识相地把拖把转移到另一个房间。
对,这就是她的计策,她要时不时提及乐烟女士,更要把乐烟女士平日里说起外公的那些话复述出来,让外公知道乐烟女士一直在惦记他。
事情总会有好转的,乐弋相信,中国抗战八年都取得了新中国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