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尴尬笑道:“曲少……”
“陈公子,是否喝太多?”此刻的曲畔行犹如一只沉睡的狮子,俊眸里透出怒火,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解决任何人。
陈天见每次动这女生,曲畔行都出面维护,难道说……陈天不敢想象,额头直冒虚汗,现在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耳光求得曲畔行的原谅。
“曲少,我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我……”陈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完全丢了刚才欺负乐弋的威风,天知道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女生怎么会得曲畔行这样的商业大亨撑腰,他真的太没眼力了。
曲畔行没再看陈天,伸出手拉起乐弋,大步走出房间。
乐弋觉得自己此时回到了远古时代,根本不能直立行走,被某尊动怒的大神拖着前进,而她只有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
曲畔行胸腔里满是怒气,握着某人的手腕几乎要捏碎,陈天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见着他就应该走开,还跟他在磨磨唧唧什么劲!
如果不是他出面,她有什么下场不会预料吗,永远这么冲动不计后果,她以为自己还十多岁的小女生呢!
再者,她身为学生就乖乖待在学校里学习,跑来这种聚会做什么了,不知所谓。
而且她穿的是什么,超短裙,吊带!她是嫌露的不够多吗,想到这,曲畔行恨得牙齿作响。
乐弋哪里知道就在这片刻曲畔行想了这么多,如果曲畔行告诉她所想,她一定会反驳的。
首先,她不是在跟陈天聊天好吧,是在吵架,吵架诶!还有,叶奕恺明显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给她做了决定,答应了人家怎么能不出现。
最重要的是,她的裙子正好过膝好不好,什么叫超短裙,还有她的上衣,只是坎肩的小衫而已,跟吊带衣怎么能沾上边呢。
果然差十岁不仅仅是隔着代沟,估计还隔着朝代,大神是古代穿越来的吧。
乐弋走得急忙,一时脚踩偏,跌在地面上,而自己的手腕被某位大神拽着,听得“咔嚓”一声。伴随着乐弋一声千百回转,荡气回肠的惨叫声“啊!!”
手上的疼痛直达心底,疼得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不会吧,她运气这么背?脚都没受伤,手竟然受伤了。
曲畔行见状,赶紧停住蹲下擦看乐弋的伤势,抿着薄唇不语,脸色冰冷,但眉眼间透着一丝担忧。
“走路都不会走了!”曲畔行霸道又无礼的声音传入乐弋耳中,乐弋看着白皙的手腕处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再想到曲畔行居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她,态度恶劣。
“要不是你拖着我,我能摔着吗?!”乐弋吼道,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谁知道越抽,他越抓得紧,一不小心碰到痛处,疼得她倒吸一口气,索性撇过头,不再和曲畔行说话。
曲畔行看乐弋的手,又红又肿,白皙的手腕在他的手掌中不甘箝制的扭来扭去,似在控诉他的粗暴。
“上医院。”曲畔行冷冷丢出三个字。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乐弋狠狠剜了曲畔行一眼,挣扎着要起身,谁知道由于蹲时间长,脚麻了,一不小心又跌坐回地上,神色好不狼狈。
“你确定自己能走?别手还没好,脚又瘸了!”明明是担心的话语,从此时心头很不爽的曲畔行口中说出,又更加火药味十足。
“你!!”乐弋气结,世间上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满腔怒火化作凌厉的眼神,刺向曲畔行。
“中气十足的,我看也没受伤到哪去。”曲畔行显然嫌乐弋还不够生气,继续火上浇油。
“曲畔行!”这是乐弋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曲畔行,可见火气之大。
曲畔行蹙眉,听着这堪比帕瓦罗蒂的男高音,太阳线突突跳动,索不跟乐弋再打口水战,一把抱起乐弋,大步往车停放的方向走去。
乐弋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脸颊被迫贴着曲畔行温热的胸膛,又羞又急,吼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曲畔行胸腔起伏,喉咙里发出声音,“又不是第一次抱,不亲也亲过了。”
“谁跟你亲过了?!你瞎说什么!”乐弋听到曲畔行这一语双关的话,不由得大怒,只想把曲畔行大卸八块。
“如果你不想让我抱,那我也只有放手了。”曲畔行云淡风轻地说道,顺便还作势的将手腕松了松,惹得乐弋一阵鬼哭狼嚎。
乐弋还没想好反击的措辞,就被曲畔行强行“塞进”车子里面。
“曲畔行,你放我下车,我不要和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呆在一块。”乐弋气极了,口无遮拦地骂起曲畔行。
曲畔行看着又哭又闹不肯安稳下来的小女人,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丝毫对他构不成任何杀伤力的话语,说到最后,竟然贝齿轻咬下唇,露出一副怒羞状。
明明是她发泄情绪的方式,在他看来就是一种诱惑,曲畔行滚了一下喉咙,毫不犹豫,扳过她的头,堵住她的嘴。
略带咸意的唇,让他几欲沉迷,轻敲起她毫无准备的唇瓣,舌尖扫过她的贝齿,找着缝,直驱而入,攻占城池,与她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如同尝试着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气息,满腔情意化在舌尖,想她传达自己的情感,周围的声音都静谧下来,只余两人的喘气声。
似乎像吻了一个世纪之久,曲畔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乐弋,薄唇移至到她耳边,这一次,没有动摇,只有坚定的嗓音,暧昧的话语从唇边发出,“这算不算亲过了?”
乐弋被吓傻了,在她看来,这又是曲畔行欺负她的另一种方式,“你又欺负我!”带着哭腔的控诉。
“那我赔罪,做你男朋友好不好?”曲畔行收回适才霸道冰冷的语气,似商量的口吻。
乐弋听到这句折磨她好几个星期的话,突然从刚才的情欲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曲畔行,想到他对自己时好时坏,整个人又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一时委屈,说道:“你还说,你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