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乐弋从b市回到学校,虽然大四了学校没课,但是因为要考研,时间片刻都耽误不得,只有十多天就要考试了,她努力平复自己内心因为曲畔行而带来异样情绪,全身心地投入到备战去。
将近两年的努力,在走出考场的这一刻,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乐弋呼出一口气,看着周围的同学,都是一脸解脱的神色,仿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乐弋晃了晃脑袋,心想,还有四个月才能领取毕业证,这段时间要找工作呢还是安心等考研成绩。算了,一时半刻想这些干什么,走一步算一步。
当天就收到了揽景和崔茗的恭贺电话,乐弋笑嘻嘻同时恭喜崔茗,也在期盼她俩早日归来,用她的话来说,“卿在闺中孤寂多年,君可缓缓归矣。”惹得崔茗,揽景直做恶心状。
乐弋回到宿舍,见张书已经在了,只不过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乐弋猜想,是不是因为上午考试的事情,因此也小心翼翼,不敢多提考试。
虽然相处四年,但她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嗜书如狂的室友。
“乐弋,你说,我能考上z大的研究生吗?如果考上了,以后留校的机会就大了。”张书声音低沉,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看着乐弋,期盼从她眼里得到答案。
“张书……你平时那么用功,别担心,一定会考上的。”乐弋轻柔安慰张书道,希望减轻她的心理压力,别人都是考完试心情轻松了,怎么张书考完试了心情到沉重了。
“可是,有几个政治题,我做得不是很好,我怕影响总分。”张书说着说着,眼眶开始泛红。
乐弋见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张书,而她自己恰好政治部分答得不错。
“乐弋,你也想考z大的研究生吧。”张书紧盯着乐弋的脸,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乐弋一怔,点点答道:“是啊,考前不都说了吗,考a大。”乐弋说完才反应过来,张书这样问,感情是怕两人到时候成竞争对象。
“我听说你认识咱们院的姜书记是吗?”张书试探性的问道,可是眼眸里透出不屑的神色,考研其实也是有很多潜规则的,特别是考本校的研究生。
能认识一两个重要的领导,也就是互相打个招呼的意思,如果乐弋被选上了,那她落选的概率又大了一些。
乐弋听到这样的问话,刚才关怀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语音也变得平淡,“怎么不认识呢,全院同学都认识啊,哪次重要大会不都是他发表讲话吗?”
张书听到乐弋的回答,心里带着冷笑,她问的明明不是这种意思,乐弋竟然跟她打太极,想到这,张书收回刚才低沉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乐弋啊,你是不是有个挺有钱的男朋友,听说经常开悍马来接你。”
乐弋心一怔,看着平常内向好学的室友,突然变得陌生起来,语气里竟是讽刺,此时怎么如同那些勾心斗角的妯娌一样,喜欢挑些八卦事情来说,总见
不得别人好一般。
“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叔叔。”乐弋面无表情的答道。
“哦,不好意思啊,那我弄错了,你不要生气。”张书略带歉意的说道,心里却在冷笑:装什么装,不就是榜上大款了吗,假正经。
“没事。”乐弋敷衍地答道,转身把手中的考试工具方下,整理自己的行李。
“乐弋,你接下来的日子还在留在学校里吗?我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呆在宿舍,要不你也陪着我吧。”身后传来张书的声音,乐弋头也不回,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答道:“不了,我妈妈打来电话,让我要回家。”
当时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来陪自己,乐弋心里冷冷说道,本想多在宿舍住一周,好好缅怀一下生活了四年,或许还要生活三年的母校,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和张书这种心胸狭隘的室友相处,多一日她都要崩溃。
考完试回家,过了两周,正好又到了一年春节,除旧迎新,恭贺新岁,乐弋看着窗外灯火一片,家家户户门上贴着春联,挂着灯笼,祥和之气尽显。
乐弋突然想起前年和乐烟女士一起过的那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春节,再看现在,家里一团热闹之气,外公主动打下手擀面,她负责包饺子,乐烟女士掌厨,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大年初三,乐弋听到了新的一年,最大的噩耗,因为外公说要去曲畔行家拜访。
乐弋一早上就开始想好了各种拒绝去的借口,要什么也不要去曲畔行家,也不要再见到曲畔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外公和乐烟女士仿佛看出了她的动机,一早上就自动的察看了天气,检查了她的体温,甚至吃的饭菜都是现做的,就怕乐弋找出什么借口临时变卦。
忸怩捏捏,迟迟疑疑,不甘不愿,乐弋顶着头皮,仿佛狼牙山五壮士一般,英勇就义,来到曲家大宅。
无外乎一阵互相问候,互诉家常,不过看得出来,曲氏夫妇对于他们的到来感到很高兴,赶紧吩咐下人备茶水和点心,言语间盛情尽显,分外热络。
乐弋眼神不自觉地瞥了瞥,没有看见曲畔行的身影,难道是因为要见到她,所以躲起来了,想到这,乐弋摇了摇头,很快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