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弋的室友,名字叫王灵,人如其名,是一个地道的北方女生,灵动好学,善于助人。乐弋不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王灵帮忙通知她的。
王灵把给乐弋带的水放在她桌上,随后自己一边开笔记本一边问道:“乐弋,你怎么突然想到搬回来住了呢?”
乐弋手中捧着一本英语书,抬头看了一眼王灵,“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家寡人嘛。”
王灵摆摆手,调侃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男女同居的事情也不甚在意,反正说到底是别人的私事,作为朋友只关心该关心的就好。
乐弋将英语书往上挪了一点,企图挡住自己的脸,“还好吧,彼此都需要一点时间。”说完倒自顾地先叹了一口气。
王灵突然想起什么,搬了张椅子坐到乐弋身边,“你知道张书后来的事情吗?”
“后来?什么后来?”
“就是她不是在学校bbs上抹黑你吗?后来又冤枉你,被学校记了大过,这学期开学就没见她来过了。”
乐弋放下书,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她自尊心那么强,素来骄傲,受了这种处罚大概也不愿意再呆在学校成为其他人的笑柄。”
王灵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了,不过看大家模样到也不惋惜,你知道不知道,那时候你住院,班上好多同学都很担心你。”
闻言,乐弋不由得一笑,“是真的吗?”因为她一直住在校外,和同班同系也不密切,本来以为大家都不太喜欢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王灵哈哈一笑,“当然啦,虽然你不常来上课,但是你每次来都会主动帮大家做很多事,有一次你见薛衫来月经了,二话不说一口气跑到超市给她买卫生巾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得呢,还有一次你来得最早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让我们每个人进教室之后心情大好,还有上次评奖学金你自动退出把名额让给家庭比较困难的扬海……你做了这么好事,他们当然记住你啦。”
被人这样夸赞,就算是脸皮超厚的乐弋也忍不住红了脸,“我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啦,你看我平时那么爱翘课,都是班长大人帮我打掩护,还有你,每次都把学校的通知及时告诉我,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你们。”
王灵颇有侠女义气地拍了拍乐弋肩膀,“好姐妹不用说这些。”
乐弋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王灵笑够后正了正色,“乐弋,是不是因为你去英国的事情,所以跟男朋友吵架了?还有你男朋友是不是曲先生?”
乐弋无奈地瞥了一眼王灵,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基于私人原因,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王灵先是微微失落,继而又像找着亮点一样,一脸期待地问道:“那我问后一个,曲先生是不是你男
朋友?”
乐弋知道此时再骗朋友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嗯,是。”其实理论上来说,他已经是她合法的丈夫。
提起曲畔行,乐弋的心又开始疼痛,不知道那天他醒来之后会不会记起她,如果记起她,再见她不告而别的话,应该很生气吧。
从在一起到现在,她总是惹他生气,每一次他都原谅了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王灵见乐弋神色有些低落,不好再继续八卦,只是拍着乐弋的肩膀好言安慰道:“每段感情都有不同的艰辛历程,唯一能制胜的法宝就是信任和爱。”
听完王灵的话,乐弋久久不语,她和曲畔行之间的裂痕,仅仅是用爱和信任怕都难以填补。
到了第二天,团支部书记说要收党员组织材料去复查,乐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心想是不是落在半山龙庭的别墅里。
一边是团支部书记的紧催,一边是见着曲畔行的害怕。
乐弋还是选择去半山龙庭取党员组织材料,又或许她潜意识里很想见到他。
听乐烟女士和方敬天说,她流产的那天曲畔行来过,后来又一言不发的走了,所以算算他们真的很久没有见面了。
乐弋在进门之前突然害怕起来,决定先打了别墅里的座机,心想要是曲畔行接着她就挂掉然后转身离开,如果没人接她再自己走进去取。
打了半天还是没人接,就连站在外面的她都能清楚听见屋内的铃声,看来曲畔行真不在家。
乐弋打开门,走进屋内,别墅里一切都还是原样,她的粉色拖鞋还停摆在玄关处,就连她常爱抱的那个红心枕头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