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人身旁的宫女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娘娘是这么说的。”“而这个宫女,说贵妃娘娘跟唐大人有,因为被发现了,所以杀了万贵人,可是之后却发现她被人下了蛊,方才所说的一切都并非自己的本意。”柳儿脸色惨白。七皇子摇了摇扇子,狭长妖媚的眼睛轻轻眯起犹如一只在白雪中打滚的狐狸。在场无论是男子女子,都被七皇子这一瞬间泄出来的风情给迷的精神恍惚。“那么现在只能够确定两点,那就是万贵人外出散步的时候,发现了某人的,因为害怕陛下不信,想找到证据,本宫没有猜错的话,那天万贵人勒令自己身旁的下人不准跟着,应该就是去见其中的一人,没成想两个人都在,反而联合起来杀了万贵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殿之上,因为流产而身体虚弱的玉妃脸色苍白地握着茶杯,突然间,手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坐在旁边的皇帝。“玉妃娘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在害怕什么呢?”玉妃虚弱地笑道,“七皇子,本宫这段日子身体虚弱,方才想要端茶杯,可是却感觉整只手都没有力气……”这自然是因为流产的原因,皇帝握住了玉妃的手,眼中带着些许安慰。只听七皇子继续说道,“玉妃娘娘腰上的这块玉佩,实在是漂亮,最难得的是似曾相识啊!不知道娘娘能不能取下来给本宫看看?”玉妃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遮住,然而却只摸到光滑的丝绸。转身,却看到皇帝的眼神已逐渐变得诡异,只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玉妃娘娘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你是从来不用玉饰的,不管是玉佩玉簪,玉坠还是玉冠,可是方才我提前预备的时候,娘娘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探向自己的腰间?又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七皇子一步步的逼近,玉妃的脸上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本宫不知道七殿下说什么。”可是七皇子却直接撕下了玉妃的衣服,就在皇帝气血攻心的想扇七皇子一巴掌的时候,却看到了从玉妃身上掉出来的玉佩。七皇子冷笑一声,手指着木绝,“玉妃娘娘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块玉佩分明就是木国公的贴身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你先不要着急解释,是不是国公府的传家之宝,本宫还是辨认的出来的,娘娘究竟是有多爱护这块玉佩,竟然放在胸口之上?”七皇子言笑晏晏,声音当中极为暧昧,让人总是忍不住朝那方面想去。皇帝只感觉一口鲜血梗在喉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啪的一下扇在了玉妃的脸上。大殿中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个别人想要打破这沉寂的气氛,却只听到有人禀告,“陛下,六殿下求见。”“让他进来。”皇帝说着,额头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今日的事情,不管是贵妃跟唐远齐,还是玉妃跟木绝,都不算是光彩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要让自己的儿子知道!“父皇,儿臣在万贵人死去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布料,这布料蓝白相间,从上面的花纹来看,分明是朝中官员的官服所留下的!想要知道是谁留下的,比对一下诸位大臣衣服便是。”皇帝头也没抬,只淡淡地说道,“那你便比对一下吧。”有官职的官员很多,但是有资格出入宫廷的大臣累计就只有几个,而且全召集在了这里,不出片刻,便已经全部比对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诧异的问道,“木国公,怎得你的衣服料子跟我们都不一样啊?”在孤寂的大殿里,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放到了木绝身上,七皇子挑起眉头,收起折扇,在木绝
面前仔细打量了几眼。“朝中大臣的官服料子都是统一的,怎么国公爷你的衣服料子,却是京城内景明轩的绸缎,难不成国公爷原来的衣服料子没了,所以又令人重新赶制了一身?”如此直白的话语,让木绝的目光一凛,他忍不住将视线放到了七皇子的身上,这个跟自己有着血脉联系的人。这位表弟应该很清楚,自木国公死后,自己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然而他字字句句明显是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够了!”皇帝突然大喝一声,在桌案上重重一敲,上面的奏折和茶杯全部落到了地上。“此事容后再议!”木云冰凉的视线在木绝身上一扫,随后将跪在地上的孙老太爷扶了起来。孙老太爷扫开了木云的手,颤颤巍巍的朝外离开,他已经老了,之所以撑到现在,无非是担心自己的孙儿,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父亲,走吧。”唐云卿扶起浑身是血的唐远齐,目不斜视地自木绝身边走过。从头到尾,她都不曾看他一眼,就好像过去那些曾有过的含情脉脉,都是上辈子的事情。“陛下,你听臣妾解释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跟木国公没有任何关系。”玉妃梨花带雨地揪着皇帝的袖子,希望自己能够激起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己的一点心疼,然而皇帝只静静地望着玉妃,望着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一直受自己宠爱的女子。什么时候?这双眼睛已经不再清澈,而是充满了算计和龌龊的背叛?他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挥袖将玉妃甩开。张公公自殿外走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玉妃一眼,在皇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帝的目光顿时一凛,有一股杀气射出,转身一巴掌甩在了玉妃脸上,“贱人!”那个鞋印,那个鞋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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