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红菱想也不想,用一颗石子打伤了秦子瀛的手腕,秦子瀛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怒声问道,“是谁?”“是本宫!”不知何时,唐云卿走了出来,正冷冷地看着秦子瀛,“世子殿下该不会是忘了,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洛阳王府的后花园,沈小姐也早已不是你的妻子,如果世子殿下还不离开的话,恐怕本宫就得入宫走一趟了!”秦子瀛脸色骤变,到底是有些不甘心,“雾兮,难道你真的不顾念我们的夫妻之情吗?我知道你怪我不关心你,你怀孕了都不知道,可当时我的确是忙,没有时间顾及到你。”唐云卿将沈雾兮拉到自己的身后,“世子殿下既然这么忙,就不要将时间浪费到这里了,或者世子殿下该去天牢看看沈二小姐,要知道沈二小姐可是怀了孩子呢!”沈雾兮原来犹豫不定的脸色,因为唐云卿的这一番话,终于变得面无表情。“世子殿下,我们已经和离,我也不是你洛阳王府的人,我住在哪里,做什么事情,甚至包括我以后要不要改嫁,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红菱,把世子殿下送出去,如果他不愿意出去的话,就让人把他赶出去!”“你——”秦子瀛明显是喝醉了酒,直到现在眼神还有些朦胧不清醒,脚步也是踉跄的,直到秦子瀛身边的护卫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唐云卿道歉几声,随后便将秦子瀛打晕扯了回去。唐云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而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沈雾兮吃了一惊,慌忙扶住她。……洛阳王妃带着唐云卿的血回到了洛阳王府,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好奇——唐云卿的血液究竟有什么玄机?竟然能够让蛊虫不敢接近。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扭开了瓶盖,随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带任何血腥的,好闻的香味。她身体一震,眼中浮现出震惊之色,差点
将手上的药瓶扔到地上,这怎么可能?唐云卿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留着这种血液?难道她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唐云卿是个女子,而且她的年龄也对不上,斗笠人也曾经说过,唐云卿是在掉下雪山之后才对蛊虫免疫的!雪山……当日在雪山的,除了唐云卿,还有谁呢?她忽然脸色一变——百里湮!夜色逐渐笼盖四野,可以听到窗外来回呼啸着的冷风,吹得外面枯枝颤动。唐云卿手上的伤已经上好了药,正打算入睡的时候,突然发现窗边掠过了一道影子,当看到来的人时,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揭开了她手上的纱布,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药,轻轻抹开。唐云卿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凉,疼痛瞬间减缓。百里岚收起药瓶,“谁做的?”他的声音轻描淡写,但是唐云卿却从里面听出了冰冷的感觉。她淡淡一笑,“不过是一只白眼狼,背叛了之后还想着要我的命,这种人不用在意。”百里岚淡淡的说道,“是寄雨吗?”他当初将寄雨送到唐云卿的身边,就是希望寄雨能够保护好唐云卿。也许是因为寄雨跟在自己身边太久,他对对方抱了很大的信任,是以给了对方可乘之机,现在想来,他心中不免有些自责和愧疚。“还疼吗?”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带的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我这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哪里还会疼呢?”可是百里岚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细心的为唐云卿包扎好,案上的灯烛轻轻摇晃,照见他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颊,那双往日里总是平静淡漠的眼神,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抹温柔。他抬起手,温柔地将唐云卿而前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云卿,别再冒险了,以后,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后就好。”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至于那些可能伤害到她的人,他会一个一个的,将它们完全铲除掉。黑夜转瞬即逝,东边的白昼显露了出来,昏暗的天色骤然明朗,街道上自昨夜起就覆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上面还未有脚印污染。六皇子撑着伞,兽皮制成的靴子在雪地上深深陷入,但他走路的脚步却始终平稳优雅,从容不迫,细细碎碎的雪花从他的伞上抖落,有很多飘进了他的袖子里。因为他的伞倾斜着,伞檐挡住了半张脸,是以洛阳王府的下人,并没有认出这位皇子,而是将他拦在了路上,“什么人,滚一边去,洛阳王府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等到六皇子放下伞,那些下人顿时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六皇子倒也没有跟他们计较,因为他更好奇洛阳王妃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什么叫明月郡主想见自己,他可是听说明月郡主已经疯掉了,难不成一个疯掉的人还会记得自己的心上人?最让六皇子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父皇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登门拜访,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皇对明月郡主十分宠爱,可是这是否已经超过了既有的界限?正犹豫着,百里湮便已经在下人的带领中到了明月郡主的院子,他挑起眉头,淡笑着推门走了进去。洛阳王妃早已经等候多时,心中紧张,和六皇子碰面的时候,只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眉眼,迫切的希望能够从对方的眉眼中找到与自己和那人的相似。“洛阳王妃,不知道郡主身体怎么样了?”洛阳王妃的目光,就好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让六皇子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女子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做好了准备,等自己钻进来?若是这样的话,恐怕她是要失算了!“多谢六殿下的担心,佳莹她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偶尔清醒的时候总是会叫着殿下的名字,本妃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将殿下请过来,殿下不会在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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