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彻底傻眼,没想到第一次暧昧接触怎么就变成了干架现场,他可是连冈本和杜蕾斯都准备了一堆。
他只好投降:“不打不打,就算你打得过我也不合适,你白白净净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出来怕被骂,只得又咽了回去。
宁栩长腿一伸,原地躺下:“那不做了。”
景文:“……别啊,怎么就不做了?”
他百般周折把人弄回自己家里,又做小伏低把小姑子哄去睡觉,还偷偷学习了几个小时,不就是为了这种事吗!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
宁栩躺在深灰色床单上,身上的衣服还有点凌乱,隐约露出雪白紧绷的腰线,淹没在低低的裤腰处。他将头枕在手臂上,手肘因为充血而粉粉的,看上去诱人的不行。
景文咕嘟吞了口口水,说什么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他趁着宁栩没有防备,扑上去道:“既然你还不习惯,就先用手好了。”
宁栩被他扑重要害,拱起背部想反抗:“什么用手,你别想……唔!!”
景文一下子得逞,啄了啄他的耳垂笑:“先让你尝点甜头,然后你帮我,怎么样?”
“你他妈……别这么用力!”宁栩骂了一句,接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月亮悄悄站上窗外的树枝,夜风如同水浪带动树影摇晃,空气中浮动着浅淡不知名的花香,沿着窗户缝隙丝丝缕缕地飘进室内,伴随房间里细微的响动一起发酵。
快感沿着脊柱上升,通过蔓延全身的神经网络,迅速传遍每一个跳跃叫嚣的细胞,给它们挨个注入最强大的活力。
宁栩低头看向他,细长的手指插进发缝中间,仰起头时,泪痕顺着通红的眼角伸展到下巴,脖颈处的喉结被吮得发红,不住颤抖着上下吞咽。
他的手也在抖,全身都抖得不像话。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偃旗息鼓。
宁栩浑身不自在地单手整理好被揉乱的衣服,准备下床去洗澡,却被牵住了右手。
景文拿起手机喉咙沙哑道:“别动,拍一张我自己留着看。”
说完,咔擦拍了张他的右手。
——手心和指尖被摩擦得红彤彤,骨节上还沾着一些。
宁栩登时恼了,甩手挥开他,“别拍这些。”
景文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舔了舔嘴唇看着屏幕道:“真好看,我弄的。”
宁栩红着脸骂他:“你变态?快删了。”
“不,变态怎么可能删。”
“少胡闹,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宁栩过去抢手机。
景文收回手,顺便把他收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我相册有密码,除了你没人看得见,再说就算被看见也没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们顶多以为我把牛奶泼了。”
他老毛病又发作,用牙齿磨了磨近在咫尺的耳垂,发情似的地说:“以后见不到你的日子,我就靠它冲了,你粉丝说得对,热榜第一手模确实名不虚传。”
言语
露骨得不行,活像个流氓。
宁栩头皮都要炸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奈何箍着他腰的手力气死大,愣是动弹不了分毫。
他恼火地拍打景文的手背:“松手。”
“不松。”无赖如是说。
“不松今天的事没有下次了。”
景文慢慢地笑开:“你是说,我们可以约下次?周几?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
在认识他之前,宁栩从不知道,人不要脸起来可以到这种地步。
或者说,谈恋爱之后的景文,脸皮简直堪比兰江市环城城墙。不,城墙都比不过他。
第二天,他当然没有给景文“下次”的机会,因为清大的校长又把他抓回去了,这次连宁博伟都被请来了。
宁栩进去房间的时候,他们正在谈事情。
齐校长说:“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你们一切需求,小栩他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的话也可以来我们学校,除了建筑和经管之外,去哪个专业都行。还请谅解一下,毕竟这两个是我们的王牌专业,对分数有一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