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忽然清明,只有那么一秒,我慌神间,他一拳打在我的头上,挣开了我双手的桎梏,我整个人朝着墙而去,后背再次被重击。他转身一把擒住方莫言拿剑的手,另外一只手一刀刺进她的腹部,我急着起身,脑袋一顿眩晕,用不上力来。
“不行,在这样下去方莫言就危险了。”我真是情愿那一刀是插在我肚子上,好歹我这皮糙肉厚,她细皮的留下一道疤可怎么办。我奋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扑在大壮身上,“我去,哥们你醒醒啊。”
大壮此时已经被这房间里的东西给控制住了,无论我怎么呼喊他都无动于衷,在这样下去,明早本地的新闻头条就是我和方莫言被杀的消息。大壮的腰一用力,我瞬间就被他给耍了出去。
再次倒在地上的我,看见桌子电视柜上的花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这样好了。我伸手拿起花瓶,朝着大壮的脑袋砸去,顾不上去看他如何。我又抄起旁边的凳子,朝着他脑袋敲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兄弟你……”直接倒在地上。
我忙着去看方莫言,她的手捂在肚子上,皙白的手指在香艳的血液衬托下更显白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这样的手握剑,“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叫个救护车?”我担心的问道,伸手捂在她伤口上。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她的衣服流出来,我担忧的看向她的脸颊,苍白如雪,只有一双眸子还有些亮光。
她伸出手来,挽住我的脖子,用力开口道,“扶我去房间,没伤到要害,止血缝一下用止血药包扎一下就行了。”
“这……”我想让她去医院,这伤很严重。
“大壮太危险了,先
扶我回房间。”方莫言再次说道,我无法违拗她的话,扶起来?一走路就会牵动伤口,我一把抱起她来,“挽着我的脖子,刚才脑袋和头都受伤了,要是摔倒了可不负责。”
方莫言没有说话,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回到房间放在床上,“你包里是不是有纱布,先处理伤口吧。”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等等,你先把大壮绑住,醒了不知还要怎样。”她怎么就不担心一下自己?
我很不悦,“那先止血吧。”她的手还是不放,“他比我危险,相信我。”
我妥协了,第一次见她语气那么软,我竟然有些不忍。一口答应了她的请求,从包里拿出绳子,来到客厅把大壮捆了起来,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结。然后把他扔在地毯上,找了被子给他盖上。
这才回到方莫言的房间,打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她正自己在缝合伤口,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嘴里咬着毛巾。鲜艳的场面,我完全提不起兴趣,要是这一刀是在我身上,兴许她不会这么辛苦。
“你这是做什么?”
方莫言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手下的动作,最后一针完成,她取下口中的毛巾,“去弄些热水来,伤口需要清洗。”
“你…”我无话可说,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去浴室接来了水。正在我刚要走出去时,浴缸那边发出了水声,我端着盆子,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一只手从墙里伸出来,不断的扭动水龙头。
我又悄悄的退出来,方莫言的伤口要紧,现在不是找那东西算账的时候。
回到房里,我轻轻的为方莫言擦拭了伤口,那是一个三寸上的伤口,她缝合的非常漂亮,以至于看不见线在哪里,伤口并没有在腹部的正中
间,偏了一些。她咬牙忍着,等着我搽干净,上了些药,再用纱布裹上。
“要是留下伤疤,嫁不出去怎么办?”我絮絮着。
“没关系。”方莫言若无其事的回答,指挥我,“去把我包里的药拿来,止痛的和消炎的。今晚就拜托你守着我和大壮了,打待会儿你在扶我去客厅。我们两人待在一起,才能避免突发情况。你的头没事吧?”
我从她的包里拿出药来,东西还准备的挺齐全,看着落在一侧的手术刀,我感叹着。再次用公主抱,把她抱到客厅,我又再次看见那只手了,她正在扯大壮的被子,动作有些小心,听到我的脚步声又缩了回去。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安顿好了方莫言,我也抱了一床被子来。这才走到浴室里去,不是喜欢扭开水龙头吗?我他妈的去把总闸光了,看你怎么扭,我气不死你就不信于,这鬼咋这么可恶。
这后半夜无事,很快天就亮了,大壮醒来,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见着我和方莫言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感觉头昏脑涨被人打了,似乎明白了些。方莫言也醒来,“你现在去休息。”
蹲了一夜,不累怎么可能,我表示不回房间就再客厅,在大家都能看见的地方。也没去洗漱,太累了直接倒头就睡。几个小时候,我被一阵狂乱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一瞧,满世界飞舞都是残肢,呈半透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