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他们亲嘴,脑中忽地有个想法。bookzun你最近不是在尝试作蜜饯枣子么?酸酸甜甜的,咱们就叫它情人蜜饯,再办个小小宣传,就说……就说只要成亲的、有情人的都得吃咱们的情人蜜饯,你说好不好?”原来他小狗子也是有商业头脑的。他是早想好,每日盈余拨点出去做慈善事业,说不定下辈子他同喜鹊都会投胎到好人家去。这一世他曾为仆,知那为仆的心酸,他决心改运,不只这一辈子改,连下辈子的一块改。
“原来你是指这事…”喜鹊失望道,随即发现自个儿也遭小狗子扳过身子。
“喜鹊,你等我。只要一等铺子上轨道,我马上娶你回家,做小狗子的唯一夫人。”学少爷正经的说道,果然惹得喜鹊红了脸。
幸福像是降临在这七、八坪的铺子里,但长安城的百姓可不。他们恨死了长安城的瘟神,尤其那李掌柜更是悄悄地打开酒楼门,探了探头,忽然那街头上出现了一人一马,后头跟着几名小跑步的侍卫队。
“掌柜的,你可知长安县有个瘟神?”那马上的老者年约五六十岁,说话细声细气,加上一身官服,又没胡须,一瞧便知是官里来的太监。
那李掌柜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竞结结巴巴道:“长安……的瘟神不就是鱼家小姐么?”
“你知道?她住在哪儿?”
“在……延康坊的东巷里。明儿个她就要成亲了……公公,您找她有事么?”他忍不住好奇问。
“明儿个成亲?”那白发公公下了马,走向他。“那好。今儿个咱家就在你这儿住下。”
“好……小的立刻去准备上好的雅房。”顿了顿,好心地脱口而出:“公公,我劝你还是别找她,她是有名的瘟神,谁敢惹她准会遭来灾厄的。”
那白发公公冷冷一笑,细声道:“从明几个起,她便不再是长安的瘟神了。”留下谜团让这李掌柜的猜测。
难不成鱼翩翩又干了什么天大地大的麻烦事?
想她好不容易又要出嫁,对方还是同一人……咦,听说出嫁两回都嫁给同一人,挺不吉利的晴!难道……
李掌柜缩了缩肩,开始喃喃祈祷,明儿个鱼家小姐定要出嫁成功,千万别再来什么杀人砍人的事了。。
么么众夜色悄悄染上长安城,细长弯曲的小道冒出不满的声音:“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已过初更,街上除了更夫,是不准有人闲荡的。喂,姓楚的——”头一回被他抱着走。
“若唤我一声楚郎,我就言明要往何处去?”他的性子原本轻佻,虽说近来稳重许多,但对于心爱的女人也不免恢复几分“本性”。
“唤你楚郎不如端你一脚来得快!”语毕,就要狠心朝他背后端上一脚,但才触到他的衣角,见他压根不闪。嘴一扁,及时收住腿功。
“翩翩,翩翩,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是不?”那楚天刚既是感动又是得意地停下脚步,回身想来个软玉温香之乐,哪知扑了空。
、在夜幕里,树影幢幢,仅仅靠一只蝴蝶灯笼的微弱烛光,却也映出鱼翩翩羞红的脸蛋还有那一身翠绿的衫裙,活像林中仙女;他一时看呆,忽然执着她葱白般的玉手,动容地低语:“明儿个就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但我总忍不住想见你的人、听着你吐出的字字珠语……”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拖我出来?”她惊讶地瞧他:“你我两家的花园是相通的,想要见我又何必拖我出来?
这里是哪儿?在林子里见面,你不怕有猛虎蛇狠么?“
虽是如此,心里还是挺甜蜜的。十七年来,头一回有人对她浓情蜜语,以往人人惧她如瘟神,别说好声好气地对她说话了,就连小小的一点关心也只有她的爹和几个青梅竹马了。
但,倘若这世上有第二人对她这般浓情,她也会觉得甜蜜窝心吗?
楚天刚神秘地笑了笑,双手拎着蝴蝶灯笼,另一手牵起她,往林子里走去。
“白日有你爹、我爹,有那烦不完的事。但夜里,在这儿,我方能表白我的心意。”
特意绕了几条羊肠小径后,林子中赫然出现了一大片草地,草地旁杆着几株神木,放眼望去,这块草地像是经入固定修剪,上头还零零落落地坐着男男女女,还是一对一对相依偎的……
“他们……”
鱼翩翩看呆了,还看见不远处有对男女耳鬓厮磨。
这里……是长安城吗?虽说大唐开放风气甚于以往,但怎准入夜后还……
“这儿是秘密花园。”他解答,牵起她的手不走向草皮,反而朝其中一株神木走去。“这又叫情人花园,只要是年轻人,都该知道此处,尤其有心上人的男女,几乎都会瞒着爹娘来这儿私会。”
鱼翩翩好奇地瞧瞧四周。“我怎就不知此地?这儿也不过是几株树加上一片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怎会叫情人花园呢?“
他笑了笑,没说出她本是长安的瘟神,又有谁敢让她知情?
“情人花园的传说纷坛,没一个准的。有人说是商贾图利,才造了一座情人花园,哪知在造花园的过程中,妾被老婆毒死,伤心之余将这花园视为不祥之地;也有人说是有一对相恋的情人因爹娘不赞同婚事,而逃到这儿来,本想殉情而死,哪知遇上了神仙帮助,才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不过,不管是哪个传说,皆延续出另一项流言。”瞧她一脸好奇,却又猜不出的样儿;笑道:“只要来这情人花园的情侣;‘生只能职守对方/’‘。
“呃?”总算听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说,他只愿娶她一个正妻,而不打算纳偏房?有可能吗?
“翩翩,你猜这是什么?”他站在一株神木前,目光闪烁。
她小心地抚了抚粗糙的树皮,好奇地瞧着他俊朗的面貌,忽觉他似乎特别兴奋?为什么兴奋?在今夜里,老捉不住他的心思,莫非她变笨了?还是她原本就傻?
“这不就是树么?你带我来是为私会?‘既是私会,何不到草地那儿坐下?”既然笨,也懒得装聪明了,耍点小小聪明还可能,但要她猜树有何意,这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