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是知道怎么一招制敌要害,招式都不带虚晃一下的。
她笑意僵了僵,面上一派镇定,“干嘛?又吓我?”
男人轻讽,“你试试?”
他就是吃定她现在不敢动真。
温行知特别清楚,这姑娘外表看着不正经,可骨子里到底是坚守着底线和原则的。
教师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大多如此。
南苡攥紧了门沿,温行知他坦然得彻底,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身后的房间就像是在向她邀约,只需要她点个头,今晚就能留下。
她却松了门沿,犯了怂。
是她想勾搭人家,人家也给了正面回应了,她要是现在掉头走人,是不是显得有点没骨气?
她轻哼,最后还是认了输,不甘心地努起嘴,傲然地扬起了小下巴,“呸,不要脸,男人都是臭的!”
说完,一脚给他带上了门。
以往她勾着那些小男生们,他们或害羞,或故作镇定,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
可温行知,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是死招。
臭男人。
真是一点也不按她预想的来。
南苡关了门后,慢吞吞地回了屋。洗完了澡,头发还滴答着水,她也懒得擦干了,抱着手机歪在床上翻着温行知的朋友圈。
他最近更新时间还是一年前,内容就简简单单一条——“京大校庆”,下面附了两张图。
她愣怔,他去过京大校庆?
她点开第一张图片,的确是学校的大会堂不假,指尖轻滑,滑到第二张,大概是他在嘉宾座位上拍的,看位置应该是在第一排,面前模模糊糊有个姓名牌,牌子只露了小半,她试着放大,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能确定姓名牌上是两个字,不是温行知。
大概是替人参加的。
京大的校庆向来是十年一大庆,五年一小庆。
小庆算是校内师生校友的一场小聚会,可大庆完全不一样,京大十年大庆时,校方除了会邀请各届优秀校友,还会邀请各个行业的精英代表或成功人士,最隆重的时候,还会请来京城的某些领导人物作演讲,十年都是如此,百年校庆就更不必说。
温行知去的这一次,是京大十年一次的大庆。
而她当年进校时参加的那一次,只是个小庆。
阴差阳错的,两人竟然还能参加同一个学校的校庆。
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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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天气最是燥热的时候,她总算是没有再抱着相机去河边转悠了。
微博上的数据还不错,她虽然觉得可耻,但不可否认,刻意迎合市场的的效果就是,她镜头下的风景成功吸引来了大批困在都市浮华里向往悠闲宁静的年轻人。
她开始筹划着拍短故事,还没什么构思,张晓武就已经给她拉了一堆又一堆的活儿。
都是隔壁镇的农村婚庆。
拉了三单,她忍着一口气,手脚都恨不得并用,忙得日夜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