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甩开钱恒,使劲甩了甩胳膊,“你吃错药了?”
“不好意思,看见你们对台词我没忍住,当年我也是想要投身娱乐圈,可惜还没有付诸行动就不得不走上了拯救中华的重任。”
叶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开始了,真是头疼!”
以前两人在一起玩,钱恒就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师父不是说你最近非常正常,怎么我看到你还是老样子呢?”
钱恒还没有张嘴,叶开就恍然大悟道:“也对,就我师父天天憋角落喝闷酒的样子,才看不到你私下的模样,说不定被你耍得团团转。”
钱恒哼了一声,“你这家伙真是欺师灭祖,这么说你师父。”
“还有,你明明和你师父有联系,却一直不肯南下,好处要拿却不肯出力,真是岂有此理!”
叶开道:“本来要是你真的改邪归正我也不是不能去帮你,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还是算了吧。”
钱恒气极反笑,“改邪归正?老子做的事天下没有比我更正的了,你这小子是最早知道的,还是你给我出谋划策,你说我怎么改?”
叶开也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我说的不是你要做的事,而是你用的手段。”
“手段?”
“或者可以说是决心。”
“老子的决心坚若磐石,不可动摇!”
叶开冷笑起来,“我听说蝙蝠公子原随云,还有慕容秋荻,你都安排他们身居高位?”
钱恒点头,“的确如此。”
“慕容秋荻不好说,但原随云肯定会背叛。”
钱恒沉默了几秒,“我知道。”
叶开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你还这么做?”
“你难道不知道,你以寡凌众,必须要建立足够的威望,让手下对你又敬又怕,可你却只是广布恩德,不施惩罚,那些武者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从而不把你当一回事。”
“未来如原随云之流巧立名目,迷惑你的手下掀起叛乱,几乎是可以判断的发展,我可不想卷入这种内战,和兄弟朋友厮杀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萧十一郎反驳道:“我认识钱社长时间不长,却也看出来社长明察秋毫,任何坏人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将来若是有人想要叛乱,社长肯定可以提前发现。”
叶开哼道:“钱大社长的确聪明绝顶,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谁要叛乱,却放任自流甚至推波助澜,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郑伯克段于鄢!”
钱恒甚至有些想笑,“你是说我包藏祸心,想要如同郑伯一样放任祸患,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消灭叛乱?”
叶开颓然道:“如果说这样,你也不失为一方枭雄,可是我却很清楚,你只是不想杀人罢了。”
“你太心软,太仁慈,甚至算得上妇人之仁,嘴上杀伐果断,真到下手却总是放人一马,你兼并了这么多组织,却只杀了一些恶贯满盈之辈,原来的高层依然延用,你明明知道他们和你不是一条心,却视若罔闻。”
钱恒叹息道:“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若是从头培育自己人,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开花结果,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叶开冷哼道:“其实你只要高举屠刀,杀掉不和你一心的,尤其是原随云这种吞并势力的首脑,隐患就会大大缓解,可是你却始终不肯下手,还美其名曰看中他们的天资,想让他们创造更多的贡献。”
“人头不是韭菜,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出来。人头割错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钱恒眼神坚定,“有些事没有发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我有我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