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拍手道:“好汉子,好功夫!”
说道这里他又叹息道:“可惜我却没法这么喝了。”
他残留的嫁衣真气也就年,这点功力根本做不到隔空吸酒。
钱恒擦擦嘴,“燕大侠恢复记忆了吗?”
燕南天摇摇头,“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只有几件事我还记得清楚。”
他犹豫了一下,“现在是什么年景?”
只从身体的状态,他就明白离自己昏迷已经过去了很久,颇有些踌躇,害怕自己昏过去太久,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钱恒指着安安稳稳坐着的江小鱼,“这位就是你当年拼死救下的小子,他现在刚刚十七岁。”
“已经十七年了啊。”
燕南天看着和义弟七八分相似的面孔,轻叹一口气。
“这些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钱恒笑而不语,江小鱼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大伯,二话不说磕了三个响头,深情意切的叙说感激之情。
伯侄相见,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十七年的时光,只会让这份感情更加沉淀。
在场中人无一不被这份真挚的感情感动。
钱恒感叹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燕大侠无愧义薄云天之名,轻生重义,我不及也。”
在占尽上风的时候,他却能够为了江小鱼的性命束手就擒,明知道这样做必死无疑,也要保全义弟遗孤的安全,彷佛舍生取义这词,就是为他而打造。
他不是不知道五大恶人阴险狡诈背信弃义,很可能说保全江小鱼的性命只是为了欺骗自己,可他还是义无反顾,把利刃交给了仇人。
在钱恒的眼中,燕南天此时的功力和精神虽然衰微,可他的气息却至大至刚,如不周神山一样顶天立地。
他的心神已经坚韧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或许有人能够毁灭他的身体,却绝没有人能够击垮他的意志。
以钱恒入微之境的精神,丝毫把握不住燕南天的状态和心情。
经历了千般磨难的他,心神已经升华到了一种密不可测的高深境界。
只有给他一定的时间恢复,遭受了十七年折磨的燕南天必然直入非人之境。
“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啊。”
江小鱼娓娓道来,燕南天感慨万千。
他端起一杯酒高高举起,“燕某人谢过钱大夫、万大夫的再造之恩,这杯酒是我敬你们两位,以后若有事,尽可以唤我。”言罢一饮而尽。
他的话简简单单,可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燕南天的承诺何止一诺千金。
“燕大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准备怎么做?”
燕南天目光坚定,“当然是为我义弟讨回公道。”
他看了看江小鱼,又看了看怜星,“十二星相,移花宫,还有江琴,都要付出代价!”
钱恒笑了笑,“十二星相和江琴也是我要对付的人,可移花宫我要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