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提起了米亦男。
不过,不是议论他已经修炼到了真仙的境界,也不是抱怨他无法归家,而是说起了他的婚事。
前几日,宫主派人前来,请米斯齐年后上寒玉宫,商量米亦男的婚事。
米斯齐的心里十分忐忑。
“这是好事啊!”米亦竹在一旁劝道。
不管怎么说,男大当婚,宫主要是一直阻拦,或者是将此事搁置,才是麻烦。
要知道这时候,师父几乎拥有等同于父母的权力。
“他是宫主,我就是一小小的商人,说得好听是商量,说得不好听,就是让我过去听他的决定。”
米亦竹恍然大悟,原来,米斯齐担心的是这个。
二人的地位极为悬殊,也难怪米斯齐会有这种顾虑。
“城主,您见过吧?孤城大儒,您见过吧?您儿子是孤城的盛兴公,您亲家是庄园主,同宫主比,您说说,您哪点比他差了?”
米亦竹只得想办法给父亲打气加油。
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坐在厅里喝茶,阮主事在一旁不停的点头。
“宫主,他可是金仙!”
就算米亦竹说了那么一长串,米斯齐还是没什么底气。
“您这话跟我俩聊聊就好了,出去可千万别这么说。宫主就算是金仙,寒玉宫也只是个江湖门派,在孤城权贵的眼里,也算不上有多么特别。”
没办法,米亦竹只好说了几句谎话。
阮主事依旧在一旁不停的点头。
听他这么说,米斯齐的担忧才稍稍有所减缓。
按照习惯,米亦竹一家人在米府用过晚饭,才慢悠悠的坐上马车回去。
初二!
一大早米亦竹就赶往方老先生的墓地,留下来看家的老管家听从米亦竹的吩咐,在方老先生的墓前,按方府大厅的布置摆上了案几。
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只能摆上烈酒。
米亦竹依旧是到得最早的那一个。
他抱着孩子,领着夕元前去给方老先生磕头。
等直起身子,眼中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嗑完头,夕元便回到马车上,留下米亦竹抱着孩子坐在墓前,陪方老先生说话。
聊了一会,就有师兄前来。
一看这熟悉的布置,各自磕完头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一杯烈酒下去,倒也不觉得寒冷。
等师兄们到齐,米亦竹一边给方老先生泡茶,一边同大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