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黛云软吃疼地呻|吟一声,想要将他推开。
裴赴远反将她搂得更紧,语气温柔地警告道,“柔嘉,下次离别的男人远点。”
“戴大人已经成婚了,与我是君子之交。”黛云软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营外的雪翰不得不靠近帘笼传话,“娘子,羲舒县主来了,想见您。”
眼梢间的潮红还未褪去。黛云软速速整理好衣裳,将胸前暧昧的红痕掩盖。她低声问裴赴远,“你可要回避一下?”
“为何?”
“那我自己出去吧。”黛云软恢复一贯的端雅,掀开门帘,又上前几步,欠了欠身,“拜见羲舒县主,县主金安。”
许久未见的翁无漾也扈行于白舒窈之后。
“裴世子你也在呢。”白舒窈掠过黛云软,望向她身后款款走出来的裴赴远。
黛云软回眸,略嗔了他一眼。裴赴远对她的不满置若罔闻,朝白舒窈道,“羲舒县主深夜到访,何事贵干?”
“我听我父王说黛娘子也在围场,便来看看。”白舒窈说着,自然而熟络地挽起黛云软的胳膊,“黛娘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原来你的外祖父还曾是教授我父王学问经纶是恩师呢。明日上午有个赛马比赛,不如你陪我一起吧?”
黛云软婉拒道,“恐怕要辜负羲舒县主好意了,明日一早奴家需回帝京去了。”
“这有何妨?若无急事儿,推延一两天再回去也没关系吧?”白舒窈成心想让黛云软留下。
按照《重生成病娇白月光》这本书的剧情线,明儿的赛马大会堪比大型修罗场现场,淑妃娘娘戴雅篆在比赛时大放异彩,不但让现任李猷、竹马卢霓为其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还因为她救下了险些落入虎口的抚南王,让一向冷傲的白烬开始悄悄对她侧目。如今连男主翁无漾都提前就位了,无疑,大幅增加了这场雄竞的精彩程度。
白舒窈寄希望于黛云软的出现能分散皇帝李猷的注意力。
“多谢县主盛情。那么,明日中午之后奴家再走吧。”黛云软推脱不过。
白舒窈这才心满意足,得意地朝裴赴远“哼”了一声,你的黛小娘子我借走了哦。“黛娘子,我营里有好些今天狩得野兽皮,你随我去挑选吧,我送几件你喜欢的给你。”
“要不明天再看吧?时间不早了。”黛云软对什么珍稀的雀羽貂皮并不感兴趣。
白舒窈瞥见裴赴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这才作罢,临走前讪讪然笑道,“那就明天一早再去看吧。我先不打搅你娘子休息了。”
白舒窈跟翁无漾走后,黛云软以为裴赴远会赖着留下,却不想他只是望着她,久久之后无奈地叹着气,“明日有雨,赛马大会办不成。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雨停后我亲自送你。”
他又怎么舍得责备她呢。
黛云软今夜紧绷的身体总算一整个松懈下来。
白舒窈还有心情沿着浅水滩漫步,看来还不算困。
天边黑云悄悄翻涌,树林里渐渐吹来簌簌风沙,脚下的溪水也忽然湍急起来。白舒窈预感不妙,老天爷啊,书里可没明确交代明天会下雨,然后赛马大会延迟一日啊。
“你对那黛娘子打得什么主意?”正在白舒窈暗暗祈祷一觉醒来风和日丽时,身后的翁无漾突然面无表情地问她。
白舒窈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在你眼里我就是拥有那么多算计的坏女人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说话依旧不留情面。
“你不是总偷看那黛娘子?我替你将她留下你反而说我别有用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舒窈嘟着嘴强词夺理道。
“你没看到人家其实并不情愿吗?另外,我对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从来都不是。”
“那是哪样?”她早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翁无漾绕过白舒窈,走在她前排,“我现在不能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做你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
白舒窈愣住,他该不会是为了自己好吧?所以蓄意隐瞒了一些她书中没有提及的暗线?
第二日雨水哗哗个不停,但白舒窈的侍女立秀依然风雨无阻的来招呼黛云软了。黛云软强忍着睡意,打起精神随立秀去了县主的大营中。
白舒窈早让丫鬟们摆出了自己带来的十来件华服,供黛云软搭配。其实她昨夜说的挑选兽皮只是个幌子罢了。如果可以的话,白舒窈当然希望预备充足时间让黛云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黛云软对白舒窈不计前嫌的热情不慎理解,甚至有些许惶恐。她尽量保持宠辱不惊的心态,谢绝了白舒窈的美意。“赛马大会必然有众多王公贵族、世家大臣出席,奴家身份低微,来围场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若还打扮的光鲜亮丽,只怕太过招摇,惹人注目。”
“好吧。”白舒窈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黛云软确实身份尴尬,若有心人大做文章,恐怕活不过三集。现在她还没稳住君心,悄然露个脸比贸然出头更稳重些。
不过见黛云软总是女伴男装的打扮,她还是不免感到可惜,“真是浪费了娘子你这一张赛过天仙的芙蓉面。”
大长公主的女官忽然进入帐内传话,“羲舒县主,大长公主请你过去玩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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