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宁渊摆摆手,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陆时迅速抽回手,像是触电般。
他抓起药酒瓶子塞到傅清音手里,语气生硬:“自已擦。”
傅清音接过药酒,心里暗骂宁渊这颗闪亮的大灯泡。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全被这货搅和了!
宁渊一脸关切地看向陆时,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语气夸张:“老陆,头还疼不疼啊?挨那么一下肯定疼死了!”
陆时揉了揉太阳穴,确实还有点隐隐作痛。
“死不了。”
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想,要不是林洛夕替他挡了那一棍子,现在躺医院的可能就是他了。
宁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他凑近陆时,压低声音问道:“哎,老陆,林洛夕为你挡了这么一棍子,你还打算跟她离婚吗?”
正在擦药酒的傅清音耳朵立马竖了起来,眼角余光偷偷瞄着陆时,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陆时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
“这……是两码事。”
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我感激她救了我,但是……我们性格不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我会照顾到她痊愈”
“也是,林洛夕那冰山美人,也就你小子能受得了。”
宁渊咬了口苹果,嘎嘣脆响,汁水四溅。
“当初你小子为了你爷爷,签那什么卖身契,我就觉得不靠谱。
这婚姻里掺了钱,能纯粹吗?离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陆时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宁渊说的没错,他和林洛夕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三年协议,五百万,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宁渊心里却盘算开了:林洛夕这女人,看着冷冰冰的,居然为了陆时挡棍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要是他,就先离了婚,等陆时愧疚劲儿上来,再慢慢图谋,重新拿下!
到时候,嘿嘿……
宁渊还在心里盘完,他扭头一看,陆时居然已经进了厨房,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哟,老陆,你这是要干嘛?亲自下厨啊?”
宁渊吊儿郎当地问道,手里还啃着苹果。
“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