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乾嘴唇颤抖着,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陆时……你母亲……她葬在哪里?”
陆时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秦霄乾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垂下头。
回到办公室,宁渊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医学杂志。
“哟,生意谈完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那老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陆时揉了揉眉心,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他是我……生父。”
宁渊手里的杂志“啪”
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你没搞错吧?那老家伙……秦霄乾??”
陆时点点头,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认我,顺便想买我的靶向药专利。”
宁渊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神情复杂。
“那你认他了?”
陆时冷笑一声。
“我疯了才会认他。
他当年抛弃我母亲,害她郁郁而终,现在跑来跟我装慈父,恶心谁呢?”
宁渊的视线落到陆时的领带上,他平常都不系这玩意儿的。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系领带了?谁送的?”
他挤眉弄眼地问道,一脸八卦。
陆时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这的确是傅清音送的。
但现在还不是公开傅清音存在的时机,他只好随口敷衍道:“自已买的。”
宁渊一脸的不信,“得了吧你,就你那审美,能买到这么好看的领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实交代,是谁送的?”
陆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没有,就是自已买的。”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宁渊见陆时不肯说,也只好作罢。
“我托人买了一款新的安眠药,已经送到你常住的那套房子了。
效果比你之前吃的那个好,副作用也小一些。
不过,老陆,一直靠药物入睡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真得考虑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陆时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宁渊是为自已好“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