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下人吓得尖声逃窜,地面很快就散落着死士或府兵的残肢断骸,场面极其血腥残暴。
“竖子放肆!”
匆匆赶出来的清江侯看到这一幕直接瞪眼欲裂,肺都差点气炸了,跟随他而来的百余死士不需要他吩咐,直接飞身加入战斗。
“老东西你终于肯出来了。”
叶君珩也并非鲁莽之辈,眼看有了百余名死士的加入,再不停下就轮到他的锦衣卫惨死了,立即就一甩光鞭召回了所有人,不过他的气势却没有任何减弱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横,哥哥就是他的逆鳞,谁动谁死!
“叶君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杀到我清江侯府来,今日你要不给本侯一个交代,就算闹到皇上那里去,本侯也誓不罢休!”
看看满地的鲜血与尸体,以及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府兵死士,清江侯抬眼再次瞪向叶君珩,眸中近乎激射出实质性的火焰,叶君珩狠辣狂妄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打到他的府上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如此多的人,对清江侯府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呵,给你交代?老东西,你儿子做了什么你能不知道?”
叶君珩一声冷哼,气场比他更加豪横:“趁本座不在动本座的少君,谁给韩林的狗胆?真当我西厂无人了是吗?今儿韩林若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本座就砸了你清江侯府!”
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的行为都太冲动太鲁莽了,只有叶君珩自己知道,他有多清醒,韩林找上他的哥哥,定然是知道他跟殷焕阳那个魂淡的关系了,他要是不声不响的,接下来清江侯府怕是就会针对他哥哥和小外甥展开暗杀行动了,只有让他们有所顾忌,他们才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吃准了清江侯府不敢说出招惹哥哥的真正原因,如此一来,就算闹到皇帝那里去,他最多也只是落个公器私用,嚣张狂妄的骂名,于他而言不痛不痒,总之一句话,谁都不能欺他的哥哥,前世他没有保护好他,今生他必要护他安稳!
“你敢?!”
没想到他还敢如此嚣张,清江侯一双招子瞪得跟要掉出来一般,活了几十年,他还没被人如此小觑过。
“我要是不敢,又怎么站在这里,废话少说,交出韩林!”
他当然知道韩林被殷焕阳打伤,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他要的并不是韩林,而是清江侯府的恐惧,他要把这份恐惧深深的植入他们的心底,让他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想动他哥哥或小外甥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好个狂妄嚣张的西厂厂公,来人,给本侯拿下他,本侯要绑了他进宫去找皇上评理!”
清江侯被他气得倒仰,理智燃烧殆尽,只想拿下他问罪,洗刷清江侯府的屈辱。
“你们都退下。”
“厂公!”
死士闻令而动,锦衣卫作势就要迎战,可叶君珩却喝退了他们,准备一个人挑战所有的死士,锦衣卫全都担心的望向他,那可是一百多死士啊,而且他们都是清江侯身边的人,武功绝对个个都不弱。
瞧不起我们吗?
“上!”
死士也是有尊严的,叶君珩的行为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百余死士一涌而上,叶君珩两眼一凝,握拳强行提升异能,雷系异能疯狂游窜全身,谁也没注意到他手中的光鞭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覆盖着一层雷电的光芒。
“不好!”
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领头的死士低叫一声,连忙想要撤退,可叶君珩却在这个时候对着他绽放一抹阴测测的笑容:“现在才想跑,不觉得太迟了吗?”
“轰轰…”
“碰…”
话音落下,一道水桶粗的紫蓝色雷龙喷射而出,直接冲击上对方的胸口,硬生生将他和他周遭的人碾压到十数米之外,撞到了观赏用的假山抽搐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冒出鲜血与白沫,没多会儿就静止不动了。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死士首领的武功,显然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了,可他竟扛不住叶君珩的一击,不止死士们愣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连清江侯都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叶君珩的武功居然好到这种地步,同样被震住的还有西厂的锦衣卫,平日里他们家厂公一条光鞭就够牛逼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更牛逼!
“怎么都不动了?接着来啊,本座才刚活动开身体呢。”
甩甩头,叶君珩豪横的挑衅,其实他并不可能一个人战胜全部的死士,毕竟他的异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但两军对垒讲究的从来都不是实力,而是气势,不管对不对,只要气势拿够了,胜利之神自然就会站在他们这边。
“你…”
“皇上口谕!”
清江侯怒火心生,作势就要反击,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适时地响起,除去叶君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连忙原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亲自前来的吴谨扫一眼站在那里的叶君珩,又看了看满地血腥:“皇上口谕,宣清江侯,西厂大都督即刻觐见,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再度响起,一干人等相继起身。
“叶都督,皇上可气得够狠呐!”
吴谨迈步过去走到叶君珩的面前,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但叶君珩和西厂的锦衣卫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偏偏东厂和西厂的业务范围基本一模一样,手下也都是锦衣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图案颜色不同罢了,两厂向来是彼此看不顺眼,都想将对方踩在脚下,东厂为了羞辱他们,私底下还都叫叶君珩厂花,足见他们有多仇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