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昨夜剩下的白菜炖豆腐,一碟小咸菜加上几个窝窝头。
这就是李北一家中午的饭菜。
虽说九十年代生活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但也不是每顿饭都能过年似的,大多情况也就是填饱肚子的食物好了一些。
窝窝头虽干了点,但配上白菜豆腐汤倒也是吃得满足。
不过相比李北的大口朵颐不同,父母却好似有心事。
父亲几次想开口都被母亲用眼神打断。
李北自然知道父亲的疑问是什么,可有些事他现在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只能闷头吃饭。
很快,李北就炫了两个窝窝头,随意地擦了擦嘴,“妈,我吃饱了,我去找小海办点事,可能晚点回来!”
“啊,好!”
母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后又反应过来嘟囔道,“不对啊,小北不是跟小海三年都没说话了吗?这怎么……”
可此时的李北早已经脚底抹了油。
这是李北管用的伎俩,或者说这招应该是每个人都使用过吧。
“呼~真是头疼啊,还是得编个说得过的理由才行了!”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李北不由得摸了摸额头。
毕竟这次是让他应付过去了,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总要给一个解释的。
不然父母心得一直提着,重活一世李北可不想让父母再为自己担忧了。
他甩了甩头不再想别的,而是如数家珍般地数着村道两旁的房子。
“这是芳婶家、这是建国叔家……”
每当他数到一家,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些熟悉的面孔。
前世的他再次回村子时已经过了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如今重新踏上这里李北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丝暖意。
不久,李北便来到了一处篱笆院子前。
院子非常干净,院门则是用一个铁丝环套住。
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坐在小板凳上叠着纸钱。
青年叫马小海,比李北小两岁,跟李北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马小海叠纸钱倒也不是因为家里有什么白事,而是因为他们家是祖传吃这碗白事饭的。
据说以前十里八乡的谁家有个白事都是请他们家主理。
只是到了马小海父亲这一辈,这些本事基本都失传了。
尤其是马小海的父亲出事后,他们家就只卖一些纸钱蜡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