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太让人感到无奈和绝望了。
“母妃,谢谢您。”最后,姜梨白在元贵妃怀里蹭了蹭,像以前那样撒着娇,“我知
道,你和父皇可能都对顾蕴不了解,不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会对她有疑心……”
“只是母妃,她以前是晋国人,但如今她只是我的……夫君。”
元贵妃有些恍惚,她都许久没有听到她疼爱的女儿如此娇弱难过的声音了。
她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轻声安慰道:“虽然我也只是见了顾蕴几面,但我也是能勉强看出她是个不争不抢、一心都在你身上的好少年。”
“你放心吧,这件事母妃为了你去周全的。”
听到母妃对顾蕴的评价,姜梨白闷闷的心像是漏进了一缕清风,将她那儿的烦闷都吹走了些许。
“母妃,谢谢您……”闻着母妃身上的清香,姜梨白红了眼眶,到底她的母妃还是舍不得她难过啊。
元贵妃捏了捏她的小脸,失声笑了起来:“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爱撒娇,当心被星星瞧见你这副哭兮兮的模样啊!”
母女俩一打趣,方才的紧张凝滞气氛都被打破了。
有了元贵妃的话,姜梨白底气十足地出了宫。
好在木桨手脚快,已经打听到了消息,在府内候着她了。
“怎么回事?”姜梨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水,就在书房见了木桨。
“回公主的话,奴才打听到了。”
木
桨一句废话也没有,就将他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描绘了出来。
如今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木桨也是通过他一个在刑部打杂的弟弟听说的。
“……驸马爷说她昨晚是与方指挥使去了暗牢提审她们抓住的云国人,但等到尚书大人传了方指挥使去了之后,方指挥使却说他昨晚并未与驸马爷在一起,还否认了五城兵马司逮住了纵火那人……”
所以现在顾蕴洗清不了身上的嫌疑,就没办法被放回来。
姜梨白握紧了拳头。
之前顾蕴与她说些悄悄话时,就提起过方詹那人似乎有些不可靠,但她一心以为陈阳侯是保皇党,不会牵扯进夺嫡的漩涡里,也就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故而便没有将顾蕴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那方詹何止是有问题,简直是有极大的问题!
他如此针对顾蕴,还不知道是受谁指使的呢!
“现在驸马被关在哪儿?”
一般牵涉进敌国,大约都会被秘密关押在其他地方。
那地方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姜梨白仍然对木桨抱有希望。
但木桨却是摇了摇头:“还请公主恕罪,这个……奴才没有打探到。”
……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姜梨白对他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好好关注着这件事。”
等人一走,她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捏了捏眉心,缓解着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
“公主,您别太难过了,驸马爷只是暂时被关押而已,那些人顾及着您,想来应该不会对驸马爷用什么刑……”春喜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心安慰着七公主。
“但愿如此吧。”姜梨白神情已经恹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