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周宴西的威势有用,总之杜律师与南鸢交接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他快速定下来明日的行程,力求在开庭前能够与女学生见一面。
南鸢合起厚重的文件簿,先送杜律师与琳达离开。
琳达进电梯前再三保证,“周太你放心,你和周我总的事,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
南鸢脸色裂开几寸。
她想解释,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在公司里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琳达赶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比了一个‘ok’,还顺带朝着杜律师杵了杵手肘。
杜律师被迫跟着点头,两人一同离去。
南鸢重新返回办公桌。
她早早就发现了周宴西提前离开。
也不知道他是不想打扰自己所以先走了,还是他根本没在意她。
但今日他们两人是一起来的,要走至少也提前打声招呼啊。
南鸢敛下莫名其妙的情绪,看了下墙上的表,不知不觉已经七点半了。
南鸢边收拾东西边问向一旁站着的跟门神一样的阿耀:“周宴西都走了,留下你是为了盯着我的吗?”
阿耀一板一眼回答:“是的。”
“是你个头。”
周宴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他进门的时候刻意瞪了一眼阿耀,“会不会说话?学不会的就主动点辞职,换个会说话的人跟我。”
阿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几乎是坑了自己老板一回。
蜜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红晕。
周宴西并没有同他继续计较,只对着南鸢问:“你的事也都处理完了?那走吧,先去吃饭。”
南鸢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拎起桌上的帆布袋,跟着周宴西往电梯走。
阿耀快他们一步,下到地库替他们开了车门。
南鸢坐进去的时候难得主动开口:“反正要去吃饭,那地点能不能我来选?”
周宴西系着安全带,轻挑眉梢:“南大状要请客?”
“也不是请客,”
南鸢捏了捏手指,似乎有些窘迫,“不管是找秦老的事,还是韦大状来律师楼的事,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特别是你开除了韦大状……”
“哦?原来你也知道啊!”
周宴西手肘撑在下巴上,“我还在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懂得要开口道谢。”
南鸢又不傻。
韦大状是律所挂名的合伙人,他违反了竞业条例,用恶劣手段陷害南鸢虽为真。
但像他这样级别的大状,一般的律所想要开除,不是单单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周氏是上市大企业,旗下的律师楼也是在律政署挂名的正规律所。
想要开出韦大状,必须通过召开合伙人会议进行表决,加上清算韦大状在律所的权益以后才能完成。
这样复杂以及麻烦的后续步骤,说不定会给本身就在周氏集团里想要站稳脚跟的周宴西带来麻烦。
方才她一门心思扑在案件上,没有细想。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错过了最佳的道谢时机。
方才周宴西开口说要去吃饭,南鸢从下电梯再到坐上汽车的一路上都在精打细算着自己本月的生活成本,最后才忍痛决定请资本家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