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现在……”
谢氏担心儿子的安危,才不好意思的打断主仆两人重逢的。
芙蕖这才注意到躺着的人,惊呼,“姑爷伤得这般重?!”
“嗯。”
姜熹没注意到芙蕖的称呼,看了眼马车,“先将他抬上马车。”
“你……过来。”
姜熹环视一圈,发现都是妇孺,随手指着还没回神的赵云锦,“看啥呢,就是你!”
突来的变故让赵云锦一直浑浑噩噩的,感到有人叫她,呆滞的转过头,“我?”
姜熹:……
“不叫你叫谁。
这是你亲哥,你不抬谁抬,赶紧过来,将人抬上马车。”
“哦好。”
赵云锦回神,看大哥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了,不敢耽搁,赶紧过来帮忙,和芙蕖一起小心的将人放到马车里。
芙蕖担心自家小姐身娇体弱,经不住颠簸,特意在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褥子,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颠着伤患。
安置好人,下车悄声对姜熹说,“小姐,马车里有药箱。”
姜熹点点头,虽然她有智能医疗包,但是她从王府出来时两手空空,要是突然拿出药,不免要被人怀疑,有宁王准备的药箱,就更好掩人耳目。
上马车之前,对着早已站远的姜兴成似笑非笑,“姜大人,我用个马车,不为过吧?”
姜兴成皮笑肉不笑,“安乐郡主说笑了,既然是宁王爷的命令,本官自不会说什么。”
“那本郡主的郡马身受重伤,坐个马车,也不为过吧?”
姜兴成:……
咬牙切齿,“你随意!”
他不会真的傻的以为宁王只是派一辆马车过来,肯定是进宫找过皇上了。
阴鸷的目光一刮而过:姜熹,你得意什么,去崖州的路,长着呢。
对他的态度,姜熹很满意,随便叫了谢氏一起上来。
因为马车里放了一个伤患,芙蕖要赶车,除了姜熹,就只能坐的下谢氏能坐上来了。
谢氏心疼儿子,也顾不上女儿了。
至于赵云锦,姜熹可不想和她一起,她又不是圣母。
让她多吃吃苦头,不然她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姜兴成是这次的押送官,见他们安置的差不多了,一甩鞭子,一声令下:“好了,都准备出发了!”
“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可别怪我的鞭子无情!”
他目光带着狠厉,毒蛇般盯着姜熹的马车:看你们能横到什么时候。
“郡主,我儿他该怎么办,他……”
看着儿子满身是血,再也忍不住的捂住嘴哭泣。
“刚刚给他把过脉,失血太多。”
才一会儿功夫,褥子就被鲜血浸染了一大片,“现在我先给他止血。”
“母亲,你将屉子里的药箱拿出来。”
“哦,好。”
谢氏手忙脚乱的将药箱翻出来,打开放好。
姜熹小心的拨开衣襟,待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身上布满鞭伤,胸前的几道更是深可见骨,殷红的血凝固在肌肤上,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严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