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朝灵棚看去,遗憾是的,并没有看到遗像。
白玉娥一直盯着我,忽地冷笑一声,说:“你该不会是要说,今晚偷七色蛊的人,是死掉的麻开山吧。”
我刚才提到了穿寿衣的人。
所以白玉娥能够猜出我心中所想。
我应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最好是打开棺材看看,兴许里面是空的。”
白玉娥挥挥手,中年男子麻虎立刻过去查看。
很快,麻虎回来禀告:“棺材钉钉地很死,四周也很干净,守灵的人也没有离开过。”
言外之意,不可能是这个麻开山了。
我不免有些失望。
“小子,你很聪明,想这偷盗之罪,栽赃到我们青崖峒头上。”白玉娥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不寒而栗,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吗?”
白玉娥淡淡一笑,说:“你不要急。先等一会儿。”
很快,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本不想让麻喜子卷进来,但他还是让青崖峒的人给找到了。
连同两个竹篓也一并带来了。
其中装着本命蛊的罐子,就藏在了干粮、绳索工具下面。
好在,暂时没有人去搜竹篓。
麻喜子脸上还有血迹,估计是反抗造成的。
“你们青崖峒是强盗吗?”麻喜子大声地喊。
白玉娥双目凝聚精光,直直地落在麻喜子身上。
麻喜子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晃动了一下,口气弱了一些:“你要干嘛!我……我不怕你。”
白玉娥笑了一声:“茶花峒一下子来了两个后生。你也是来偷蛊虫的吧!”
麻喜子硬挺着没有摔倒在地上,说:“我不认识他。我在茶花峒从来没见过他。”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证实是茶花峒的人。
麻喜子说他在茶花峒没有见过我。
这等于是不打自招。
“喜子,不用假装不认识。”我说。
我走到麻喜子身边,问:“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麻喜子见我与他相认,长舒一口气,很自豪地说:“没事!抓我的人,也挨了我的拳头。”
“喜子哥。”
忽然,悦耳声音从围观的青崖峒人群外围传来。
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少女跑了出来。
少女是一张鹅蛋脸,眼中露出欣喜,毫不掩饰地问:“喜子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麻喜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支吾了半天:“我……我来打猎的。”
这少女应该就是麻喜子心仪的妹陀连翘。
连翘是一味药材的名字,属寒性、味苦,可清热解毒、疏散风热。
这是一味好药,用连翘果、野菊花泡水,可以治感冒。
“连翘姑娘,我是麻喜子的好朋友,我叫冬生。”
“麻喜子这次出来打猎,是要赚车票钱,南下务工。等赚钱了回来娶你。他之所以来青崖峒附近,主要是想和你见面,告个别的。”
“没曾想,闹了一些误会。”
我快速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