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冷不易与乐庸被一起送到冷良处了。
冷良微笑着欣赏两个孩子的伤口:“哟,不易的下巴骨折了,鼻子也骨折了,接不好,下半生都可以歪着鼻子和嘴说话了。乐庸,听说你最近可坚强了,这回缝合肯定不用麻药了。我看看,得缝三十多针。”
冷不易抹一把鼻血,啥也没说。这死老头明显喜欢乐庸,不过喜欢乐庸就行,他也懒得搭理这个自私冷血加贪财的老东西。
乐庸陪笑:“我可是啥也没说,我就提醒我爹小心点韩敬之的安全。”
冷良一个眼色,晚了,那边韩琦已经出现在门口:“他应该说什么?”并没有问乐庸,而是问冷良。
冷良无语了。
乐庸道:“冷文谷五万两银子来买你孙子的伤势。我以为良爷把你们出卖了。后来才知道,他没说你孙子的伤势最怕的是手里剑遇到来自左边的力量。良爷说的是,禁不住从上往下的砍杀。所以,被坑了的是冷文谷。”
韩琦面色稍和,想想当时场上情景,对方一味砍杀,果然如是。他看看冷良,轻轻“嗯”一声,点点头。
好,冷文谷,咱们算结仇了。
然后,几近慈爱的看一眼韦乐庸,这小家伙,应该就是我孙子的未来之主了,特意跑去提醒韦掌门关注我儿子,挺好。然后困惑地:“你们这是同谁打起来了?”对手被切碎了吧?
韦乐庸笑:“互殴啊!我们刚决赛完啊!”
韩琦一脸错愕,你俩决赛打成这样?这是肉搏了吗?韩琦惊异地:“谁赢了?”
韦乐庸道:“当然是我,你没见我把他打成猪头。”
冷不易翻个白眼,他下巴痛,不适合说话。
韩琦看着乐庸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看看冷不易,深深感觉,这一剑奔着要害去的,打成猪头都打轻了。
冷良向冷不易招招手,冷不易一指乐庸,忍着痛:“他流血呢。”鼻子已经被冷良捏住,然后一推下巴。冷不易“啊”一声,冷良松开手,递过一盒药膏:“自己上药去吧。”
冷不易愣了愣:“这就治完了?”
冷良温和地:“我也可以用慢动作治。”
冷不易被逗笑了:“你给他用慢动作缝吧。”
冷良道:“一定。”
乐庸气结:“喂,不要开玩笑……”
韩敬之听到嚎叫声:“啊啊啊!不行,麻药!不给麻药我不缝!没麻呢!没麻呢!啊啊啊……”
然后听到爷爷一声厉喝:“混帐!”嗯,对,在家谁要敢喊痛,爷爷就会骂人的。
然后听爷爷骂:“你没听到他说疼吗?”
韩敬之顿时一呆,然后隐隐地感觉有点酸。
然后又韩宇笑道:“这可怎么办?不然点了哑穴吧。”
我了个去……这两位爷爷的画风怎么完全反了啊?
在家里都是韩宇苦苦求情的啊。
只听冷良冷冷地:“忍着点吧。不然将来愈合的不好,胸前一条蜈蚣,脱了衣服吓坏女孩子,你就找不到女朋友了。”
乐庸不屑地:“谁希罕,我同不易哥哥在一起玩就行。”
这下子连韩敬之都忍不住笑了。
那边冷不易回答一句:“滚!”
话说,冷秋坐那儿生闷气。
倒不是气韦乐庸夺了白剑,而是觉得,咦,特么的,你小子为啥学你爹隐瞒功夫啊?当年你爹防我,我还能理解,你特么也这样?韦帅望教的?
那可真是,原来是我自己在这儿浪费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