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疼到最后她彻底的晕了过去,不过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双手也依旧下意识的死死按住钢钉。
悠悠转醒,钟清一时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放空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渐渐连接上中枢神经,想起来之前的事,钟清摸摸脖颈后的钢钉,发现一根没少才彻底放心了。
真是疼死她了,没想到会这么疼,好在终于熬过去了。
熬过去了!!!
想到什么钟清立刻把手伸到眼前查看,结果她双手和身上都是鲜血,根本看不清有没有变化。
她赶忙爬起身,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她维持一个姿势僵硬了四天的关节噼啪作响,卡顿的像是要解体。
好不容易骨头重组一般踉跄起身,钟清按之前服务员讲解的那样摸索到一个开关,厚重的面包房里打开一个空间,里面是豪华的浴室。
钟清直奔镜子,猛不丁看到一个血呼啦次的血人,浑身每一个毛孔冒出的血经过四天的烘干变成了一层血壳。
这没法看了,钟清只得忍着好奇先洗一个澡。
清水冲刷而下,带走身上厚重的脏污血水,露出内里不再干枯黯淡又毫无弹性的肌肤。
钟清惊喜的搓洗两下,等不及完全洗干净再次直奔镜子,然后呼吸不受控制的加重了。
镜子里站着一个消瘦的少女,脸上因为过度消瘦显得一双眼睛极大,瞳色很浅,像是阳光穿透的琥珀般流光溢彩极是漂亮,为形销骨立的形象增添不少亮色。
之前她的眼睛也好看,但是因为丧尸的外貌太过夺人眼球,就像那两个泪痣般极少有人注意到。
哪怕现在脸色些许黯淡,也有了正常人类的雏形了,她再不是一具千年干尸样了!
一簇淡色的唇微张着,她不可置信的用双手抚摸这张已有陌生感的脸,乌黑湿润的头发披在裸露的肩背上,衬托的那还带着些许蜡黄的皮肤都白净了许多。
“我变回来了。。。哈哈哈我变回来了!”
钟清表情似喜似哭,可是她还是流不出眼泪。
不错眼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枉她疼了那么久,也不枉费价格那么贵。
又看了半个钟,钟清后知后觉腹中那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好像也消失了大半,她舒服的想当场再睡一觉才好。
她盯着镜子臭美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无故消失,在家等了她一天一夜不见她回来的两侄孙通知了阿布,三人又找了一天,最后担心到报警了。
最后在警方的协助下,三人找到了封闭管,从前台小哥那里确认了钟清真的来了这里,还看了钟清签下的声明。
阿布看到自己的通讯号填在紧急联系人那栏,下面还写着就地焚烧这样可怕的话,他心慌气短拉着两个未来员工连声催问。
“清清那个交代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
瀚嗣瀚乾面面相觑,他们隐约猜到一点,在家时有听爷爷念叨,姑奶奶出门赚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毒,这是已经找到了方式了吗?
直到这一刻,两人才发觉他们还是不够关心姑奶奶,来了这么久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还给姑奶奶增加了负担。
阿布催促:“说话啊。”
瀚嗣尽管自己也很担心,也只能尽量宽慰阿布道:“那只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我相信姑奶奶一定会顺利出来的。”
阿布见他们支支吾吾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清清顺顺利利。
三人这一等就是两天,也不回家,单独开了一个包厢,三个人吃住都在里面,搞得前台小哥也紧张起来,每次休息就嘱咐医疗组和保镖组随时待命,他们来了一个种族很了不得的客人。
最后整个店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关注钟清住的那间房间。
所以等钟清穿好店里提供的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意气风发打开房门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数十双严阵以待的眼睛。
钟清:。。。。
两侄孙:“姑奶奶!”
阿布晚了一步才喊出声,主要是他没敢认面前这虽然过分消瘦,但比之前好看太多的少女是钟清。
等回过神他也嗷的一声大喊道:“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