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看他如何了?先生捏须看了看那纸状书,摇了摇头,将书信交由了他,“此乃你家事,你若要假。准你三天可行?”
“可行!”佟砚墨含泪点头。随磕了个头道:“虽如此可能会被冠上骂名。可杀父拭母之仇不能不报,拼着学生这身功名不要。学生亦是要讨个公道回来的。”
先生见此倒是连连点头,“虽他于你有恩,不过却是弥补良心之过罢了。为师听闻你伯娘已被遣回了娘家可有此事?”
“是!”佟砚墨暗了眼神,若得不到他想要的。这事儿,少不得要去侯府跑动了。可堂姐与他有恩,他如何再好意思拿此挟恩?
想着的同时,他对先生捉了个揖道:“此事学生心意已定,在此谢过先生的准假!”
“嗯!你且去吧!”那老先生点了点头,挥手让他离开。
佟砚墨转了身,正欲抬脚走时,后面却又响起老先生之话。“你且安心去告,彼时若真要开了恩科,为师定会求着友人为你担保的。”
佟砚墨心中欣喜。毕竟这事儿一出。少不得被人拿了恩将仇报来说事儿。毕竟他爹娘也有份那事,还当不得替死鬼几个字。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互相攀咬罢了。若他再去状告了提携过他的二伯,介时若想恩科考试,少不得被人拿着人品说事儿,这样一来,再想要举荐信就难了。
“学生多谢先生!”说罢,他一个拱身到底。久久不愿起了身。
“去吧!”
“是!”
……
翌日
正当佟百里思虑着如何上侯府求见、求情之时。不想,还未提脚再次出门呢,府中就被闯进了一大批的官差。
管事来报与他知后,他吓得是险些软了腿。强撑着打着颤的腿肚子去前门迎接,还未开得口,就被那带头的差人一个沉喝,“带走!”
“是!”后面跟来的几人,拿着枷板直接给他上了枷。
佟百里被这一阵仗吓得白了脸,刚想问是怎么一回事。
就听那带头的差人道:“有人状告你买凶杀妻沉塘,又杀人灭口!”
轰!佟百里脑中空白了一下。随快速的回了神,难道不是皇上清官?
赶紧的堆了笑,“差爷是不是抓错了?”杀妻灭口,如今谁还有这证据?“本官的嫡妻是被大哥所杀,这事在去岁时就已告一段落了!”
“是也不是,去了顺天衙门自是一辩便知!”说罢,直接着人将他给推搡着向着府外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佟百里脑中急转,给着一旁呆掉的管家使着眼色,想着他拿了银子来贿赂几人。介时也好了解一下情况,再想了办法。
耐何那几位差人根本不将他话放在眼里。一个大力推送,便将他推得趔趄了几步,再一个用力拉动枷板的锁连,让他不得不跟着出了府。
管家呆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过了神,随赶紧的着人去到内院通知了朱氏。如今这个府中,能作得了主的,只有朱氏了。
朱氏在听了儿子被衙门抓走后,吓得一个重心不稳,瘫软在了椅子上。旁边扶她的婢女见状,惊得在那大叫不已,“老夫人,你没事吧!你可得保重了身子啊!”
“我还没死呢,瞎吵吵个啥?”朱氏被她的惊叫吓得抖了一下。随没好气的一把将她扶着的手给大力拍掉。
“去,去着人跟着打听看看,究竟是出了何事?”
婢女吃痛缩手,被她盯得得连连瑟缩点头,“婢子这就前去!”
……
待到前院管事从顺天衙门回来,一刻也不敢担搁的快速跑到内院禀报,“告老爷的是堂少爷。好似堂少爷已经找着了刘夫人,听说人被咱们老爷和夫人害得聋哑说不了话了!”
朱氏听罢,在那抖了手的将茶盏不小心抖落在地,“既然是他?”一声尖吼,指着那管事不可置信的问道:“可是打听错了?”
“老夫人,案子都判下来了,咱们老爷已经进了大牢了。这事儿,这会京都都传遍了!”管事心中也委屈,如今这一家看着怕是靠不住了,可得想想法子脱身才好。不然,介时若来个抄家啥的,自已不得跟着遭了罪?趁着如今还未被禁卫围困,不如早做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