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滋味,肯定令人舒服。
“我睡你房间,你睡客厅!”她自大道。
看着她,我有种当初不应该救她的感觉。不过心想今晚能踏实的睡个觉也就算了。男人应该大度点的。
“成交。”
就这样,我睡在客厅,很快就在夏天的晚风中沉睡过去。
刚闭眼睛,我被叫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出现在我出租房外,对我招手。
“爷爷?!”我喜出望外,向他飞扑过去。不过在我奔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在出租房,而是一个四周围满人的场地,爷爷不见了。
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上“发扬光大”,我口渴,舔了舔舌头,有些迷茫看着四周交头接耳的人群。
这些人穿的衣服是古代的,拦住人群是三步一岗手拿长剑和长矛的士兵,还有一个穿着长袍官服戴帽子的官员,在他身后还有个师爷模样的老者。
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我,把我当成透明,依旧专注自己在做的事情。
“时间到,斩!”戴帽子的官抬头看了看太阳后吼道。
他手拿一快长签模样的东西,说斩的时候已经站起来狠狠丢在地上。随着长签落地啪啦一声,又有一道更响亮的声音发了出来。
蓬的一声,一块长方形的大木板被丢在地上,上面写着死囚张雷……
那木板我见过,是亡命牌,是古时候处决犯人的时候插在脖子上的东西。
“我、我是在行刑台?”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带着恐惧。
我抬头,看到低头埋着脑袋的犯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长长的辫子,白的囚服和囚服上面的斑斑血迹。
再抬头,先看到明晃晃的鬼头大刀在动,被一只粗大的手臂横放在胸前位置,接着噗的一下那手拿鬼头大刀的汉子吐了一口水在鬼头大刀粗厚刀身上。
是酒,我闻到了酒味。不过还有血腥味,还有其它古怪的味道。
这不是酒,我听爷爷说过古时候刽子手在砍犯人脑袋前需要喝酒喷在刀面上,那酒并非只是酒,而是由童子尿、乌鸦血、蛇果等配置的酒,为的是遮挡怨气,是防止受刑的人死了后怨气化为厉鬼的一种措施。
乘酒的碗被丢了出去,砸在地上啪啦一声烂了,鬼头大刀被挥舞起来,向着太阳,强光刺的我眼睛痛,没办法直视。同时我躲闪光芒的时候瞥了一眼汉子。
是爷爷!
粗壮的身体,威武的神,大约三十岁的样子。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我爷爷,血浓于水,错不了。
爷爷是刽子手,这也错不了,而且我还知道爷爷的这个动作是挥刀。爷爷说刽子手的本事就是杀人,简单的招式只有四个,拔刀、扬刀、挥刀、收刀。再深一点就是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不过后面他就没说下去了。
我一直以为爷爷嘴里说出来事情都是故事,现在我才醒悟,这些都是真的。
“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我……”就在此时,犯人抬头,凄厉喊了一句。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脑袋就弹了出去,滚在了地上。
脑袋被鬼头大刀砍飞了,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脑袋滚在了我的面前,我没去看那跪着少了脑袋的身体,而是踉跄后退,生怕被那脑袋缠上。
后退中我看清了他的容貌,是个长相清秀的青年,剑眉星目,鼻梁直挺,看起来更像个文弱的书生。如果不是如今瞪大的眼睛破坏了他面相的话……
他瞪着眼睛,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这时我感觉他并没有死,因为我还看到他的嘴角轻轻笑了下,狰狞得意,似乎是在对我笑。
我后背发冷,手脚瞬间冰凉。
“啊!”
我惊恐喊了声,身体也不由自主挣扎起来。不过,我发现我居然已经不在行刑台,在出租房内。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坐了起来,眼前是熟悉的环境,在我眼前也只有被子,并没有什么脑袋什么的。
“大半夜的,叫什么呢?”秋月从我房间走了出来,揉着眼睛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