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为那个男人,她手腕上、背上被磨出了擦伤,此时若是诊脉,自然会发现她气血有亏。
“王妃,属下先送您回闲院,再去为您请太医。”
“嗯。”
一直走回了闲院门口,路绾才开口道,“豫安,本宫想了一下,这几日身上不爽快,先不召御医了,过两日再唤人来吧。”
“诺,王妃有需要的时候知会豫安一声即可。”
“好。”
路绾没有特意说不让他将此事告与墨燮知道,那样太刻意了,只会徒增猜疑。
“还有一事要麻烦你。”
“王妃折煞属下了。”豫安颔首道
“我脸上的胎记可否为我买些颜容膏来。”路绾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属下明白,立即命人前去采购。”
“辛苦了。”
“王妃客气,没别的事,属下就退下了。”
“嗯。”
回到房中,路绾微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后面拒绝太医就诊的事是否会引起墨燮的怀疑,但是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至于她让豫安买的颜容膏,不仅有美容的效果,也有祛疤祛印的效果,她手腕还有后背的伤还是得尽快修养才是。
另一边,刚刚的朱雀殿内。
“回王爷,如您所料,王妃刚刚婉拒0了属下,说暂时不需要太医诊疗。”
墨燮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滴在手下的塘报之上,他眼神微闪,然后下笔就着那滴墨批上了评注。
“知道了。”
“王妃介怀脸上的胎记,还要下属为其购置颜容膏。”
“嗯,依她的便是。”
低着头的豫安忍不住惊奇,面色却不敢表现出来。他退下去之后,墨燮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出来吧。”
说完本来空无一人的厅内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个黑衣人立与案牍之前。
“追上了吗?”
“属下无能,让他逃掉了。”
“是够无能的。”墨燮声音冷冽如尖刃,他已经重创了那人,他还能让他逃掉真是废物。
“主上容禀,有人暗中助他,属下被拖住了。”黑衣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哦?”墨燮眉头紧锁。
黑衣人上前递上了一枚金属的纽扣,而在看清的瞬间,墨燮动作一滞,自黑衣人手中接过,他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下一瞬,那物竟化为粉末,纷洒而下。
“很好,你知道该怎么做。”男人的声音幽冷,一双眸子深不可测。
“属下明白。”回复完,黑衣人消失在了原地。
自豫安将颜容膏送过来之后,一连数日路绾这小院都再没有什么动静了,她之前一颗揪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她之前曾想过,若那人真是墨燮,问起她推说什么都不知,反正就算看到了是她,也不能说明是她出手为他解的蛊毒。
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她多虑了,之前那只白虎也再没有出现过,如果说那只白虎是墨燮所有,那不应该不出现,而且之前那处石室也确实偏僻。
看来那个男人不是墨燮,不过既然出现在了摄政王府,可能那人的身份也不同寻常,与摄政王府当是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