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向柏长青瞟了一眼。
但柏长青依然镇定如常,若无其事。
东方逸霜眉一蹙道:“这些,又怎能算得甚么重要大事?”
司长胜笑道:“副座你忘了传说去年八月中秋夜,通天教在洱海围捕一个渔家小子的事。”
柏长青脸含微笑,完全是一付听故事的局外人姿态。
东方逸点点头道:“我没忘记,据说那渔家小子还可能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
一顿话锋,目光移注柏长青问道:“老弟你听说过么?”
柏长青微笑摇头说道:“属下没听说过。”
司长胜接道:“可不是么!副座,据说那渔家小子,本来也就住在那挖出油布包的小岛上,如果那小子果然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则那油布而包的价值可委实不止千两黄金,而这一消息,更是江湖上一件非常重大的新闻了。”
东方逸点点头道:“这倒不错,看来三天后的宓妃祠,又有热闹可瞧啦。”
柏长青淡笑着问道;“副座是因为届时通天教也将插手?”
东方逸道:“是的,那告示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那洱海中幸逃不死的娃儿果然已来洛阳,势必前往宓妃祠中赎取那油布包,而通天教既然对那娃儿志在必得,又岂肯放过这大好良机。”
柏长青微微点首道:“副座分析得极有道理,只是,那出告示的人显然也是道上人,他既然获得那油布包,也知道那油布包的内容和重要性,应当不致于不明了此中因果和利害关系,但他还居然不惜惊世骇俗地这么公开招摇,副座不觉得此中大有可疑么?”
东方逸手拈长髯,沉思着道,“这倒委实是一个可疑的问题。”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那么,老弟认为?……”
柏长青正容接道:“副座,屑下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东方逸注目截口道:“怎么说?”
柏长青道:“那极可能是通天教故布的陷阱,企图诱使那漏网的娃儿上钩。”
东方逸连连点首道;“不错!不错!老弟这见解委实高明!”
柏长青谦笑道:“副座过奖了,实际上屑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猜中与否,还得等三天后的事实证明哩广东方逸目光移至司长胜道;“司老弟以为然否?”
司长胜颇不自然地一笑道:“属下也认为总督察的见解极有道理。”
东方逸笑了笑道;“那么,司老弟向我报告这宗大新闻,本来有何打算?”
司长胜尴尬地一笑道:“不瞒副座说,属下本来想请准副座,届时让属下暗中前往宓妃祠……”
东方逸脸色一沉地截口道:“不可以!徒然柏老弟没分析出此中隐含某种阴谋,本局中人,也决不许淌这浑水!”司长胜俯首恭应道:“是,属下遵命。”
东方逸声容俱厉地接道:“年轻人戒之在贪,你这动机,本来就有欠光明,记着,以后决不许动这些歪脑筋!”
司长胜恭驯地答道;“是是!属下知过了。”
柏长青心中冷笑着:“你们这双簧,表演得还算逼真,只可惜碰上我柏长青。算是枉费心机了……”
就当此时,门外传来“矮叟”朱诚的语声道;“禀副座,洗尘宴已排好,恭请副座和总督察即行移驾。”
东方逸扬声答道;“知道了,朱兄弟先请,老朽同柏老弟马上就来。”
接着,向柏长青微微一笑道:“老弟,咱们走吧……”
四海镖局为柏长青所设的洗尘宴,就是在广场末端的四海厅中开四十席,凡是总局中各级执事的人员,除了出差在外及值勤者外,差不多全部到齐。
柏长青与东方逸二人并坐首席上首,“矮叟”朱诚与季东平二人左右横里相陪,四大金刚之二的莫刚与柳侗二人则敬陪末座。
东方逸首先为柏长青向全体群豪做郑重而简短的介绍致词之后,愉快的宴会为之展开。在觥筹交错,笑话喧哗中,忽然传来一声沉喝:“老太君驾到!”
随着这一声劲喝,全场立即肃静无声,全体群豪也在东方逸的领导下,一致肃立恭候。
东方逸一蹙霜眉,扭头向柏长青做了一个无言的苦笑,随即以真气传音说道;“老弟,老太君是总局主的义母,这老太婆不但武功奇高,脾气更是古怪得很,待会,如果她言语之间使你难堪时。可得忍耐一点。”
柏长青剑眉微扬,淡笑道传音答道:“属下理会得……”
一阵环佩叮哨之声中,两位风华绝代的红衣少妇,掺扶着一位鸡皮鹤发的青衣老妪,袅袅行来。
青衣老妪虽然满脸皱纹堆叠,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龄,但却是脸色红润,双目精芒如电,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