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还要再劝,顾莞宁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拒绝继续交流。
“里面闷。”程砚洲扯了扯被子,露出顾莞宁的下巴来,“煮了西红柿鸡蛋面,不想起在炕上吃也行。”
顾莞宁烦不胜烦,“不想吃。”
嗓音嘶哑,喉咙一阵干疼。
“想喝水。”
程砚洲端来水,是温热甘甜的蜂蜜水。
就着他端的搪瓷缸子,顾莞宁大口大口喝了足足有半缸子。温热的水划过喉咙,些微冲散了刺痛。
喝完水一推缸子,顾莞宁又趴回去。
继续睡觉。
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
把搪瓷缸子放回去,程砚洲在炕沿旁蹲下来,“你一天没吃饭了。”
顾莞宁没好气地想,那怪谁?
捏一捏她红润的脸颊,凑到她耳边,程砚洲低声问道:“那不吃饭,现在就睡觉?”
顾莞宁:“……”
猛地睁开眼睛,她瞪着程砚洲。
“你——”顾莞宁气得抿唇,刚好压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我、我吃饭,我吃饭行了吧!”
“那我去盛饭,就在这屋吃。”程砚洲说着站起来要走。
顾莞宁叫住人,“等、等等!”
“嗯?”程砚洲回身,“有什么想吃的我马上去做。”
脸颊滚烫,下巴埋在棉被里,顾莞宁的声音闷闷:“不是。我、我起不来。”
军训都没这么累。
军训第二天还能坐起来跌回去,她这下直接坐也坐不起来。
程砚洲立马说:“那我帮你揉揉。”
顾莞宁眼神警惕,果断拒绝:“不用。”
“你搬个棉被过来让我靠着就行。”
程砚洲的话不可信。
程砚洲把蚊帐挽上去,才抱了棉被过来。
顾莞宁自己磨蹭着靠过去。
移动间,睡裙的肩带滑下来,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
色彩斑斓。
程砚洲随手帮她提上去。
顾莞宁下意识偏头躲开。
真是怕了程砚洲。
程砚洲坐下来,倾身靠近,“怎么躲我?”
顾莞宁垂眸盯着被褥,不搭理他。
这话你问我?
他叹声气,表情受伤,“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顾莞宁抿嘴,她实在忍不住了,“反正不是好人。”
程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