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真正在疑惑,忽听身后一声冷冽杀气之音道:“在你身后”
萧子真大骇,他这一枪扎来,竟被关云翀无声无息的躲过,更可怕的是连他如何催动身形的自己都没看见。
这还怎么打?
饶是如此,萧子真岂愿等死,只得使劲拔出大枪,便要回身再战。
关云翀冷喝一声道:“太慢了,死来!”
湮龙刀再动,竟又是看起来徐徐缓慢,然而却瞬间即至。
朝着萧子真当头劈下。
萧子真大骇,转头是不可能了,人转回来,怕是也如那战马一样尸身两分了。
只得见机行事,见招拆招。砰的一声拔出大枪,也不转身,献枪杆,握枪头。
一个倒卷珠帘,死命的朝着那袭来的泼天一刀挡去。
“嘭——”
刀正中大枪的铁杆之上。
“咔嚓——”一声,那镔铁铸造的枪杆,竟被生生斩断。
萧子真的身体不受控制,宛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前方蹬蹬蹬的跄了十数步,“吭哧——”栽倒在冰凉的雪地上,嘴还狠狠的啃了一口雪。
关云翀一道绿影,疾冲而去。
湮龙清辉,白雪生光。
眼看一刀落下,萧子真难逃一死。
忽的萧元彻阵中一左一右,杀出两人,左面人手舞一对这折铁大戟,怪叫连连。
右面人手舞日月山河大刀,杀气凛凛。
“关云翀,老子便是拼着一个月不能喝酒,也要砸死你!”黄奎甲早就憋坏了,见萧子真眼看便要命丧当场,再也不管不顾,他本就是步下将官,抡着两把大铁戟,不由分说,直取关云翀。
“关云翀,休得放肆,张士佑前来战你!”右面马上战将,正是张士佑。
那张士佑年少时与关云翀有旧,更有些交情,所以一直犹疑,没有出战。
可是夏元让败绩,许惊虎又被张当阳缠住不得分身。
眼前这萧子真更是要命丧当场,只得催马上前,冲杀过来。
关云翀原想将萧子真一击毙命,未成想竟逼得两员大将从后面杀到,只得放弃萧子真,转回头来,一摆湮龙长刀,冷声道:“以一敌二,萧元彻手下,竟都是些这样的人么?”
张士佑面色一寒道:“云翀兄,你虽勇武,可是今日大军压境,你也难逃就缚,不如早日降了,士佑保证,必拼死向司空求情!”
关云翀冷笑一声道:“大丈夫死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忠臣岂侍二主耶?张士佑,你以为关某如你?”
张士佑闻言,一脸惭色。
黄奎甲哼了一声道:“跟他废话什么,俺这就将他切开晾着!”
张士佑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同黄奎甲一起,杀了过来。
关云翀抚髯大笑道:“痛快,今日我便看看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
言罢,湮龙刀咆哮而出,半空中一道圆弧刀芒,将二人来路封住。
黄奎甲是个夯货,哪管许多,手中大戟不躲不闪,正砸在关云翀的刀上。
张士佑却是个机巧之人,知道硬抗关云翀谈何容易,一拨马头,错身而过。
黄奎甲大戟嘭的磕在刀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