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事情一直一帆风顺,自然也不会对得起那遮不住的光。
沉默了很久的毋白,终于又一次闹了幺蛾子。
她看着星网上姜棠的呼声越来越高,而自己和邬桓的聊天,也终止在了被辞退的那一天,心中所有的爱意都化为了一腔怒火。
将她燃烧得一干二净。
平日里仙气飘飘的毋白,如今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生活过了。
她一头柔顺的头发此时乱糟糟地搭在身上。
双目中藏着疯狂。
身上的衣衫凌乱,看起来就是没有好好打理过的样子。
神情癫狂。
季云裳进来时看见自家女儿这个样子,可心疼坏了。
她扶起在床上呆呆坐着的毋白,拿起一旁的帕子,将它打湿,擦了擦这脏兮兮的小脸,嘴里安慰道:“不过是个从贫民窟走出的兽人,他哪里值得你这样。”
季云裳说的也没错。
像毋白这种天之骄女,如果不是她心里喜欢邬桓,哪里轮得到邬桓成为自己的上司。
可是毋白就是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兽人。
她就想看他动情的模样。
于是像是如梦初醒那般,拉住季云裳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疯意:“母兽,我就要他娶我!”
“我就要邬桓和我在一起!”
季云裳微微蹙眉,但也没有觉得意外。
毕竟,她自己也是强扭的瓜,自己的女儿也是继承了自己的基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意外。
季云裳是个疼女儿的好母兽,当然不会拒绝毋白。
于是她怜惜的摸了摸毋白的脸,温柔的开口:“好,母兽会帮你的。”
夜晚,毋时从军部回来,看着满是狼藉的家,觉得头疼得很。
端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季云裳看着毋时,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白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问都不问一下!”
毋时一脸冷漠的看着季云裳,声音带了些冷嘲热讽:“那不是她自找的吗?”
“邬桓根本不喜欢她,她偏偏要去踩红线。”
“帝国皇室没有对她下手,已经算是看在我和你的面子上了,她暗地里做了多少下作的手段,你会不知道?”
季云裳可听不得这些,立马站起身,走到毋时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那叫什么下作手段?!”
“不过是为了取得心上兽的一些小心机罢了。”
“白白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冷血!”
“我冷血?”毋时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贵族夫人,心里是无尽的悲凉。
他在最好的年华,被季云裳用手段绑定,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伴侣,家中兽人全都受限于她,这都只是求爱的小心机?
这明明就是下作的手段。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毋时还记得自己最心爱的伴侣,她是一只百灵鸟。
最出彩的就是她的歌喉。
然而自己从前线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声带被割掉的伴侣。
她一双嫩黄色的翅膀被割断,身上被其他兽人糟蹋。
最后受不了这侮辱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