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仓舒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先朝萧元彻行了礼,又向郭白衣行礼后,朝着苏凌兴高采烈道:“苏哥哥要去渤海城玩么?带上仓舒吧仓舒在营中,也不能上阵打仗,闷都快要闷死了!”
苏凌还未说话,身后黄奎甲闷声闷气的道:“对哦,仓舒小小子说的对,苏小子,你带着俺跟仓舒小小子一起去呗”
苏凌顿觉头大如斗,哭笑不得道:“奎甲大哥,我这次去渤海城是有要事,你跟仓舒也要去,这算哪门子事啊?”
黄奎甲牛眼一瞪,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去保护你俩啊,苏小子就你那能耐,万一危险了怎么办?万一被抓了怎么办?万一跟人打架被谁伤着了了怎么办?你说说,怎么办?”
“我我干嘛要跟人打架?再说我带着你去,我就能高枕无忧了?”苏凌一脸的无语。
黄奎甲朝苏凌身前凑了凑,又是嘿嘿笑着讨好道:“那当然啊,谁要是敢欺负你,俺手中的乌金大铁戟,把他们肚子里的零碎儿全都砸出来苦胆都当泡踩”
“我”苏凌一脸蒙圈,只得朝着郭白衣个萧元彻使眼色求救。
萧元彻忍着不笑,沉声嗔道:“奎甲、仓舒,你俩不好好在自己的住处待着,跑到这里作甚?几时来的?”
萧仓舒忙拱手道:“父亲,是奎甲大叔非要拽我来的,我正在房中看书,他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说您要把苏哥哥杀了,我大吃一惊,这才跟奎甲大叔一起来的”
这下,轮到萧元彻蒙圈了,瞪了一眼黄奎甲,嗔道:“憨子,我何时要杀苏凌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原以为你憨头憨脑的,没成想,你也会无中生有了?”
黄奎甲挠挠脑袋,煞有介事道:“主公,俺可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今晚待着烦闷,就想着主公的安危,便来行辕看看,可是我听到你们这里吵吵嚷嚷的,我就偷偷看了一眼,却见主公您正拿着那个刘小子给你的破剑,要来砍苏凌”
萧元彻哼了一声道:“胡说什么?什么刘小子!那是当今天子,还有这怎么就是破剑了,那是天子剑,如天子亲临!”
黄奎甲嘟嘟囔囔道:“天子不是小子还是女娘不成?再说了不是破剑能禁得住俺这乌金大戟一砸么”
苏凌憋笑憋的难受,没毛病!好像老黄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萧元彻气极反笑,用手点指他笑嗔道:“你个憨子这些混账话暂且不论,你见我拿剑要砍苏凌,为何不立时进来救苏凌,为何要去搬仓舒过来”
黄奎甲一捂嘴,嘿嘿讪笑道:“俺怕啊万一俺惹怒主公主公再罚俺一年半载的不能饮酒那俺这嘴里不就淡出鸟来了仓舒不一样啊,你们是父子,关着门随便吵不是?”
“我”萧元彻一时之间,也没了词,只得指着黄奎甲哈哈大笑起来,苏凌和郭白衣也是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半晌众人方止了笑。
萧元彻朝苏凌问道:“苏凌啊,你有什么意见么?要不要带他俩前去。”
其实苏凌心中是一个也不想带的,不是嫌麻烦,渤海城,那可是沈济舟的老巢,其重要意义相当于萧元彻的灞城和龙台,他一人去,目标小,好办事,也不容易暴露。
可是带着萧仓舒,一旦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自顾不暇,还如何顾及仓舒呢?
黄奎甲更是不能带着。
这杀人的祖宗,长得太有特点了,无论如何化妆改扮,只要稍微在军中待过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萧元彻手下第一条悍将。这悍将不在两军阵前,跑渤海城逛街来了
这别说办自己的事了,不被渤海卫和魍魉司追着满街跑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苏凌看萧元彻的神情,似乎是动了心的,有意让他带着这两个人同去。
郭白衣看出苏凌所想,这才笑了笑,拱手道:“主公,带两个实在是不妥,苏凌此次去渤海定然是有要事去办,否则不能离了两军阵前,三个人出现在渤海城,目标实在过大,很容易就被人盯上,到时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尤其是奎甲这模样”
黄奎甲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道:“祭酒你这话说的俺就不爱听了,俺长的怎么了?那个不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的”
他急着抢白,浑然把话说错了,都未发觉。郭白衣忍住笑道:“憨子你是这几个月又不想饮酒了罢,再要多话,主公不罚你,我却要罚你!”
别看黄奎甲这个莽汉天不怕地不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可是不知为何,天生却惧怕郭白衣。
主公说罚不让饮酒,还有得通融,可是这个小白脸子说罚,那可是真罚啊。
黄奎甲只得一捂嘴,眼巴巴的看着苏凌,希望苏凌能替自己说几句话,带他同去。
可苏凌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元彻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道:“白衣说的也是,这两军阵前正是要紧时候,苏凌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十天半月,到时候战场局势又将如何,实在是不好说,奎甲啊,那你就留在旧漳吧,到时候上阵杀敌,还需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