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仿佛充耳不闻,眼睛看着纸页上水循环的示意图,手却在桌里握成拳,没修剪的指甲掐着皮肉,让她疼痛又清醒。
忍着吧,马上就要走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马上都要走了,却还不愿意放过她呢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会被他们这么讨厌。就连自己的妈妈也说,生下她是倒血霉了。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还要生她呢。
为什么别人家孩子在外受了伤害,第一时间是找家人哭着安慰,而自己从小到大却只敢瞒着,被发现后反倒会被打骂。
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qvq
坏骨
王艳还在一旁明嘲暗讽,有人听着虽然不满她的刻薄,但却也没吭声。
直到有个男生非常愤怒地用手撞到了王艳的桌子,并将她桌子上晾着的热水给打翻后,王艳尖叫了声,从座位上弹起来。
“我艹,文渠,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道,找来纸巾擦自己的裤子。
文渠一向像个开心傻大哥的脸上却充满了戾气,神情阴鸷,朝王艳道:“做人别太贱,老子不想打女的,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王艳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尤其是在周围人的围观下,更是怒火中烧。她虽然也有些害怕文渠现在的模样,但她相信这么多人在,他肯定也不敢动手。
“老子说的就是她,你想怎么样?”王艳指着的一脸又惊又恐的李萍,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说话愈加难听,“怎么?你要帮她出头,她是你马子还是上过床的情人啊?”
文渠一脚踹到了她刚立稳的桌子上。
文渠眼睛热的像是要喷出火,他一拳头猛地砸到离王艳只有不到一尺的桌角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周围人都被吓得一惊。
“你、找、死——”
周围人都在拉住他,王艳也被吓得往后退。
“文渠,你别这样”有人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口,文渠看见了弯着腰一脸痛苦的李萍。
李萍渐渐蜷缩起来,蹲在地上,却还是坚持着拉着文渠的衣袖,“别打架。”她道,脸色白的像张纸。
文渠第一次想问这世界为什么这么操蛋。
-
“你为什么要原谅她?”文渠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被欺负的不够惨啊?”
他将李萍送到医务室,拿了点葡萄糖液。
而李萍却只是摇头,头垂着。
文渠难以理解,被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口不择言:“你在怕什么?自己被欺负了还要忍着受着,你是什么受气包吗?”
李萍小声道:“对不起”
文渠更气,“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怎么跟谁都在道歉?”
李萍将头垂得更低,文渠说了句他刚说完都想抽自己的话:“难道你就为了学校给的那一点儿钱?给你一点补偿就可以让人随便欺辱了是吗?!”
李萍猛地抬起头来看他,眼睛红的不像话。
文渠“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嘴上,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傻逼。”
李萍声音有些嘶哑:“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