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柯细品了下,“有点哲学的味道。”
柯简笑着摇了摇头,指了下远方像是刚放学没多久还穿着校服的学生,“以前总盼望着长大、变成熟,但真的长大了,又会羡慕起他们的年轻,甚至稚嫩。”
“就像丰子恺也说过,当他的儿女终于长大到能看懂他文章的时候,他才会感到真的悲伤。”
宁寒柯漆黑清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他缓声道:“以前有个教物理的教授跟我们讲哲学”
柯简忍不住莞尔,接话道:“是不是学物理的人到后面都喜欢研究哲学?”
宁寒柯轻轻勾了下嘴角,“也许吧。很多理工学科越研究到后面会越觉得世界的宏大和高深,所以需要一些精神上的寄托,或者其他视角的方法论。”
柯简点了点头,“那个教授跟你们讲的什么?”
宁寒柯道:“大概是说,这个社会需要不断的运行和平衡,就需要各种青年人和中年人去维持。我们从儿童、学生这一索取的一方,逐渐长大为年轻人,就应当付出多于自身所需的力量,去支持儿童和老年人。等到我们步入老年,又会反过来被下一代的年轻人所支持、庇护。”
“他说,这是个非常简单明晰的道理和规律。”
柯简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所谓“大人”,并不一定完全就像《小王子》里所形容的“奇怪”。
也许,他们也很了不起。
柯简的思绪又飘到了当年他们去莲凤寺,一向厌恶语文的宁寒柯,却和她聊了很久的诗词。
他一直都是这样。
认真而耐心地听她说着各种天马行空的闲话,不会有任何的敷衍,甚至,反过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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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柯简牵着宁寒柯的手散了散步。
“后天我要出差了。”柯简道。
“嗯,出差多久?”宁寒柯问,他已经习惯她老是会到处跑。
“一两周吧”柯简道。
“这么久?”宁寒柯还以为她是像之前那样,一两天就回来了。
柯简点了点头,难得主动地抱了下旁边的人。
“哎。”她叹道,“一个有点棘手的事情,没办法。”
宁寒柯:“很困难?”
“倒也不是。”柯简低声道,“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宁寒柯笑了笑,用手捏她的脸,“我发现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学了什么恋爱教程?”
柯简也笑:“没有啊。”
宁寒柯轻啧了声,“你以前跟个木头似的,现在天□□我撒娇。”
柯简脸色疑惑,“我这是撒娇吗?我还以为”她顿了顿,“我这是实话实说。”
宁寒柯忍不住地低头亲了亲她。
出差那天,宁寒柯把柯简送到机场,还让她每天必须跟自己报备行程和饮食。
行程可以说是担心安全,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