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疏散完百姓,顾敬臣留下营兵再次把整座山搜索一遍,离开了此处。
意晚见兄长受伤,也带着兄长离开了。
兄妹二人到家后,得知儿子受了伤,乔氏慌慌张张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爬山了吗,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
儿子可是乔氏最大的希望,儿子若是出了事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意亭看着母亲紧张的模样,笑着说:“娘,没事,只不过爬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崴了脚。幸好被定北侯救了。”
乔氏仔仔细细检查着儿子的腿脚,见看起来不严重,这才放了心。想到儿子刚刚说过的话,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
“你刚刚说谁救了你?”
意亭:“定北侯。”
若说永昌侯府是京城的权贵,那么定北侯则是权贵中的权贵。已故的定北侯和皇上关系甚笃,定北侯老夫人又是已故皇后的亲姐姐。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他们这种五品官宦之家能接触到的。
乔氏心思顿时活络起来:“那咱们可得备下厚礼上门好好谢谢他才是!”
好不容易有了牵扯,可不能不把握住。若是儿子能因此事巴结上定北侯,那可比巴结永昌侯府有用多了。
意亭不知母亲心中所想,今日也多亏定北侯,谢谢他是应该的,他点了点头。
乔氏生了心思,顿时坐不住了。见儿子无碍,并未把儿子受伤一事当回事,没再多问,匆匆离开了。
她一整日都在想备什么礼,心里美滋滋的。等到晚上云文海回来,乔氏正欲告知他儿子和定北侯有了交集,云文海把今日的事情告知了她,她方知今日燕山上发生了何事。
“你说什么?燕山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乔氏脸色苍白,一阵后怕。还好儿子好好的回来了,不然她也不想活了。
见乔氏吓得不轻,云文海道:“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儿子这不没事么。”
乔氏:“多亏定北侯啊,咱们更要好好谢谢他了!”
闻言,云文海忽而一笑:“非也,非也,你可知我如何知晓此事的?”
乔氏诧异:“嗯?”
云文海摸了摸短须,一脸愉悦:“我今日正与侍郎大人议事,尚书大人忽而请我过府一叙,他亲自见了我,还谢了我。备了一车谢礼,我几次推拒,见尚书大人执意如此,便不得不收下了。”
乔氏越发好奇:“尚书大人为何突然对老爷这般客气?”
云文海:“你道那定北侯为何这么快就把京北大营的兵调过去了?那是因为我们家意晚!”
乔氏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嗯?关她何事?”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今日意晚也出门了,只是她只顾着开心了,忘了问此事。
云文海:“意晚去找意亭,察觉人多危险,当机立断,让人去京北大营报告此事。这才有了后来定北侯的成功营救。”
乔氏怔了怔,笑着说:“原来是意晚啊,今日真是多亏了她。”
云文海没注意到乔氏的异常,笑着说:“可不是么,意晚救了尚书府的公子,有了这样的恩情,以后我在礼部就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