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凝从婚纱店试完婚纱定下来,又去买了下些婚礼需要的东西,就来到了医院。
站在住院处楼下,她抬用捏了捏自己有些酥麻的脖子,想到上午她抱着沈慕洲在试衣间里待了近一个小时,两人从里面出来,店员看两人的暧昧眼神,她就社死到想去死。
默默地,她在心里又给白婉婷记下一笔帐。
等脖子稍稍缓解,她才走进住院部的大楼。
她来到病房的时候,林英精神很好的,正在和安远山聊着天,见安凝进来,林英笑着叫她,“凝凝,快过来,我和你爸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妈,爸,什么事啊?”
安凝走到病床前,将床前的椅子拉开坐起来。
林英和安远山对视一眼,安远山将一个纸袋交给安凝,“这里是还没填名字的请柬,咱们这边亲戚朋友们我已经发了,你晚上和慕洲把你们想请的朋友同事填一下发了。”
安凝接过请柬后,顿了顿才开口:“爸妈,我想只请亲戚朋友就行了,太匆忙,就不那么铺张了。”
林英看着女儿有些躲闪的神色,迟疑了下问道:“慕洲呢?他的意思呢?”
安凝想到之前她问他时,他冷冷的神色,含糊道:“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林英闻言,抬手摸摸自己女儿头,语重心长道:“你是真心要和慕洲结婚的是不是?你不要因为我生病就骗我。”
这话,正好说中了事实。
安凝手抓住林英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摇了摇撒娇,“妈,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是真心和粥粥结婚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难道你不乐意我俩结婚吗?”
这话倒是让林英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捏了下自己女脸,再一次嘱咐,“凝凝,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之前是妈妈不对,差点害了你,只要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就好,慕洲是好孩子,我和你爸,对他很放心,他从小受了那么苦,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和我爸就
最疼他了,人家都怕女儿吃亏,你倒好,倒开始怕我不好好待他了,不行,我吃醋了。()”
安凝故意用幼稚的语气说着,她的话逗笑了林英,林英用手点了点她额头,你多大了,还为这事吃醋啊,那是谁小时候成天从家里偷偷把饭给人带过去吃的,我明明做够三人的量,总是不够,害的我以为家里招贼了。?()”
“还有是谁小时候总为了慕洲和别人打架的,天天有人上家里找我,安小凝,论待他好,我可比不上你。”
这些话,让安凝想到了小时候的种种,她也忍不住笑起来,但嘴上还在说着,“我不管,反正你和我爸要最疼我。”
看女儿孩子气的样子,林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和慕洲结婚后住哪里?”
这下把安凝给问住了,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事。
甚至根本没去想……
她嘴唇动了动,正想着怎么去编时,身后传来了清冷低沉的声音:“我在安凝工作单位附近已经准备好了房子,我们婚后会住那边。”
安凝扭头,用口型对他说“什么情况?”
沈慕洲走进病房,视线在安凝脸上扫了一圈后,看向林英和安远山。
“阿姨,叔叔,房子距她单位步行五分钟距离,那边是上下两层,您和叔叔以后如果愿意的话就和我们住一起。”
闻言,林英和自己丈夫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如果林英之前还对安凝和沈慕洲的婚事有些担忧的话,现在听到沈慕洲的话,那点担忧就一下子烟消去散了。
她指着安凝手里的请帖,对沈慕洲说:“那你们今晚一起把请柬弄好,慕洲,你俩两头跑多不方便,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就把凝凝家里行李都拉到你那边。”
不等安凝开口,沈慕洲便先一步回道:“今天就有空。”
安凝张了张嘴,想发表一下意见,又被林英抢先一步,“那行,医院这边没什么事,你现在就去给她搬。”
安远山在一旁附和,“对,早点搬,待会我回家拿东西,我帮她把东西收拾出来。”
安凝:“……”
听她父母这语气,好像是嫌她好久了,赶紧把她扫地出门似的,她无语地看着三人,每次想插嘴都被无视并打断。
安凝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打包送走了。
—
汽车刹车的声音响起,很快,车门打开,当安凝下车后,看到—颐天苑公馆几个烫金大字,沉默了许久。
这地儿她熟,就在电视台附近,为什么说熟呢因为房价高的离谱。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慕洲,问道:“你这房子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