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安看了一会,也觉得没劲,懒懒地挥了挥手:“行了,把他带下去吧。”说着转身回去休息了。
张安安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心中想到:这潘意莫非也如冯明节一般,是来试探自己的?
张安安不停地在想:若是真的仙尊之子,碰上了这种事,该如何应对呢?
想着想着,张安安居然睡着了。
等到张安安睡醒,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只见官家赵默默早以守候在旁。
赵默默见张安安出来,上前说道:“老爷,潘家家主潘孝文求见。”
张安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让曹诗去潘家,叫潘家给自己一个交代的,于是问道:“来了多久了?”
“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老奴见老爷睡着了,没敢叫醒老爷。”赵默默说道。
张安安心想,既然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也不差这半点功夫了,向赵默默说道:“老爷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去见这潘孝文。”
潘孝文现在很恐慌啊,潘意不知道张安安的身份,自己知道啊,只是由于事关官家的因果,自己没敢在家族明说,但是也三番五次地一再重申:无论如何不能得罪张安安。
可是这个潘意,平时看着还行,没想到居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然敢偷袭仙尊之子,真是活腻了,不但自己活腻了,还把家族都拉下了水。潘孝文现在一把掐死潘意的心都有了。
可是潘孝文不能不管不问啊,仙尊之子都已经叫曹诗带话了,让潘家给他一个交代。
潘孝文是真不知道,这个交代该怎么给啊,打定了主意,只要仙尊之子能给潘家一条活路,潘家无不照办。
潘孝文已经被晾在这两个多时辰了,连口茶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人作陪了,若是平时,谁敢这么对待潘家家主,但是现在的潘孝文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不快,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那。
张安安见到潘孝文的时候,佯装发怒,向赵默默说道:“怎么连个座位也没给潘家主呢?”
潘孝文急忙上前:“公子莫怪赵先生,是小老儿自己要求的,不如此,不足以表明我潘家的态度。潘意那个畜生,居然敢偷袭公子,死有余辜,任凭公子处置,我潘家绝无半句怨言。”
张安安懒洋洋地说道:“家父曾教过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潘意今天偷袭我,那么三天后,我也偷袭一回你们潘家,这事就算两清了。潘家主请回吧。”
张安安说完,也没等潘孝文反应,转身就走,还吩咐赵默默:“那个潘意,让潘家主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吧。”
潘孝文见仙尊之子说完就走,连一句话都不愿和自己多说,知道这次把仙尊之子得罪狠了,只能带着面目全非的潘意,回转潘家。
张安安这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宋徽宗赵佶被蔡王刺杀,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出来,自己这个仙尊之子,这次若是不闹点动静出来,岂不是让人给看轻了。
若只是让人看轻,张安安倒也无所谓,但是让人看轻后,使人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那后果就不是张安安能承受得了的了,一旦人设崩了,张安安相信自己必定生不如死。
所以这次张安安就是奔着把事搞大的节奏去的,可是怎么把事搞大,张安安是真的没有经验,只能灵机一动,想到自己不是要帮宋徽宗赵佶培训护卫吗?正好借这个机会,两件事一起办了,假公济私,带着宫中的大内高手去偷袭潘家,出口恶气,也让各大世家好好瞧瞧,惹上自己的后果。
潘孝文带着潘意回到潘家,潘意的父亲潘孝严早就在此等候了,见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潘意,也是心痛不已。
潘孝文命人将潘意带下去,不得为其疗伤,又将潘孝严痛骂了一顿:“老三,都是你平日里管教无方,纵容意哥儿,这次你知道惹出多大的麻烦吗?”
潘孝严之前见潘孝文不让人给自己儿子疗伤就已经心中不快了,听到潘孝文再如此一说,不由更为不满,冷笑一声:“大哥,不就是个赵疯子嘛,我这就派人杀了他。”
潘孝文气得上前就是一脚,将潘孝严踢倒在地。
别看潘孝文在张府低眉顺眼、唯唯是诺,但是在潘家,潘孝文就是家主,他的话堪比圣旨。
潘孝文指着潘孝严骂道:“赵默默在我眼里算个屁,喊其一声赵先生,那是给先帝,给官家一个面子。这次意哥儿惹下了大祸,我潘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你给我老实一点。”
潘孝文说完又命人去将十九叔请来。
潘孝严一听潘孝文居然要请动十九叔了,大吃一惊。
这十九叔在潘家名声不显,可以说低调非常,犹如透明人一般,甚至一些潘家小辈根本就不知道十九叔的存在。
潘孝严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原来家族中还有这么一位十九叔,而且重要性不下于族长。
像潘家这些世家大族,有很多隐秘之事只有族长才知道,比如张安安的真正身份、与其他各家的真正关系等等,可是万一族长来不及交代就死了,那么新上任的族长很有可能判断失误,从而把家族带向了深渊。
为了防止这一情况的出现,十九叔这样的人出现了,平日里默默无闻,但是肩负着家族传承的重任。
潘孝严见族长潘孝文居然将十九叔请来,就知道这次潘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因为没有哪个族长敢轻易暴露十九叔的存在,像十九叔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一辈子用不上,但是一旦用上了,就说明族长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潘孝严心中翻江倒海,难道意儿在张府偷袭的是官家?
可是潘孝严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意儿若真是偷袭了官家,又怎么会轻易地让大哥给带回来,而且意儿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受伤很重,但是根本就没有伤及筋骨,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康复,说明张府并没有下死守,留有了余地。。。
潘孝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时十九叔已经来了,所有人立即退了出去,连潘孝严也不例外,只留潘孝文和十九叔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