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岩这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这是说他秦越只是一个外人,没有权力插手秦陶集团的事,秦越被他说的呼吸一窒,卡在嗓子眼里的话没能说出来。
看秦越脸色清白不定,张成岩也握了下拳头,跟他道:“对不起,越少爷,我也是着急了。我刚才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为您好,作坊的事您就别管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张成岩说完就上车走了,秦越目送他的背影把手握紧了,有一会儿才松开,是他忘了,张成岩最后的那番话就是说他‘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确实被说中了。
秦越看着前面那个隐在夜色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的老作坊茫然了下,这里曾是他童年里记忆最深的地方,一直有着浓厚的滤镜,所以这里出事的那一刻他着急了。
但他真的没有任何要插手秦家家业的想法,他秦越可以对天发誓。
他没有学过任何的管理,他的专业是跟他母亲一样的,是一个音乐生,无论是管理还是生产都完全不搭边的。
秦越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他在工厂门口花坛前坐了下来,骂了自己一句‘活该’。
刚才还知道不跟着自己表哥进办公室,哪知还训起人家的员工了,不知道这个张成岩会不会告状。
工厂封了半个月,这门前的绿化花坛都长草了。草多蚊子就多,秦越被咬了好几个包,气的把花坛里的草拔出来了。
秦越刚拔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盛百仟的。秦越看了下时间,才发现过8点钟了,到了盛百仟微信查岗的时候了,盛百仟给自己发微信,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回应,于是电话就打过来了。
秦越烦躁的皱了下眉,今天忘记跟盛百仟说他不回家了,秦越想了下接了起来。
盛百仟电话那头问他:“在哪儿呢?怎么没有回信息?”
不就晚了半个小时吗?说的跟盛百仟有多么关心自己一样。
秦越哦了声:“我今天出差,忘记跟你说了。”
“出差?”
盛百仟声音非常诧异,他以为出差都是正经工作,而自己这个艺人根本不算。不进剧组,综艺节目也能当天回家。
秦越把手里的草扔了,在花坛沿上坐着,跟电话那头的盛百仟嗯了声:“我录节目,过几天再回去。”
“几天?”
“两三天吧?”
“在什么地方录啊?”
秦越看了下工厂名字跟盛百仟说:“在北京。”
盛百仟终于没有什么好问的了,顿了一下后跟他说:“那照顾好自己。晚上早点儿休息,少喝酒。”
说的自己跟酒桶一样,但秦越什么都不想说,只嗯了声,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