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拿灵珠录下美景,朗声笑道:“美酒赠佳人,美景如此,当见卿卿!”
谢持光冷眼看他发疯,只觉得不能理解:“你又要干什么?”
一个“又”字,足以见得谢持光被他的种种奇葩举动无语过多少次。
倒是有同道至情至性的朋友一起笑:“你不会要去北山之巅找岳向夕师姐吧?”
江纵山冲他举杯:“有此知己,当浮一大白。”满杯美酒,畅饮而下,然后不知所踪。
十五天后才经由岳向夕陪同,春风得意回到玄天派。
“情之至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更何况千里去见心上人?”
一时间传为美谈,甚至颇成风潮。
许多朋友、师弟师妹嚷着要模仿。
谢持光白衣金冠,腰佩冰冷华贵长剑,姿态非常克制端雅,听闻这些夸奖只撩起眼皮道:“你们想逃课还要扯幌子?”
于是朋友们就说:“额……谢小爷生得玉质金相,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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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持光不说话,众人不敢多拿他开玩笑,谈兴正浓,很快就换了话题。
谢持光聚会完,潇潇然出了门,先拐去玄天药峰,找长老要最好的伤药,抛几下玉瓶,闲庭信步回到自己居所——
那时候他还江纵山住一起,尚未独自拥有一个洞府。
进到院子,还没进门,谢持光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老头子是要把他亲儿子打死吗,不怕绝后吗?!”
谢持光:“……”
他走进屋,把药瓶扔给江纵山,“自己抹。”
江纵山呲牙咧嘴,“没告诉长老是我要的吧?”
谢持光:“没有。”
药峰长老和江纵山母亲是师姐妹,早听江纵山母亲聊过此事:
“呵呵,不靠谱的混小子,逃了期末考核,去找向夕,扰得向夕没有考成试就算了,你猜他还干了什么?
喝醉了硬闯扶摇山,把我和他爹的老脸都丢尽了!”
果然,同一件事,在同龄人和父母长辈间,完全不一样的画风。
恰巧谢持光心性成熟,所以在看自己好友时,心情微妙地有些嫌弃。
“哈哈,她不知道就好,万一被她知道、不小心说出去,全玄天就都知道我被我爹妈混合双打削个半死,那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江纵山激昂道,牵扯到屁股、腰上伤口,哎呦直叫。
谢持光坐在桌前,支着手肘看他,皮肤玉雪,浑似一尊玉雕,“你图什么?”
江纵山正给自己腰抹药,“快快快,谢师兄、谢小爷,救救兄弟,帮我抹一抹!”
谢持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