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汤幼宁也没那么差。
虽说是小庶女出身,但为人落落大方,不过瞧着单纯天真,这恰恰也是她的优点。
谁不喜欢明媚可人的小娘子呢?
就像那春日里的花朵一样,迎风招展,一眼过去赏心悦目,简简单单。
付氏与吴老太太更牵心的是薄时衍的子嗣,现在他娶到了中意之人,也该顺顺利利开枝散叶了。
等到孙儿出生,才算了却一桩心愿。
薄家的家风好,长辈开明,对子嗣的殷切企盼没有说出口,不过多少表现了出来。
付氏叮嘱薄时衍要注意分寸,别把人累着,嘴角的笑意却是半天下不去。
她觉着,很快就能听到二儿媳的好消息了!
殊不知,薄时衍从磐景园离开,立即去找了陆谦颜。
他和汤幼宁两人在年底先后清除了余毒,现在又刚成亲,不希望那么早要孩子。
薄时衍是来找陆谦颜要避子汤的。
陆谦颜成为义父之后,看待摄政王的眼光就更苛刻了,这会儿眉头一竖,“你说什么?”
须知是药分毒,避子汤阴冷伤宫,对女子岂能没有损害?!
薄时衍看他要急眼了,淡淡一挑眉,解释道:“我想寻的,是男子服用的汤药。”
他当然知道避子汤喝多了不好,尤其汤幼宁体内的余毒积堵多年。
清理后总得用温补之物调理调理。
一句话,让陆谦颜的脸色稍霁。
不必薄时衍特意交代,他早已给汤幼宁开好了药方。
“不仅仅圆圆需要调理,你亦如此。”陆谦颜道:“孩子虽在母体中蕴养,却不是跟父亲毫无干系,你们都把身子养好了,到时才能聪慧体健。”
所以,晚些时日要孩子,是明智之举。
不过,以薄时衍的年纪,他还以为对方会比较着急,正想着改日寻他一道聊聊,没想到人自己先找上来了。
陆谦颜当场给薄时衍拟了一张避子汤的方子。
“此方对男子几乎没有任何妨碍,尤其是习武之人,你每日晨练,可把它的细微阴寒消于无形。”
他放下毛笔,拿起纸张轻叹一声:“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没有几个人用得上。”
通常是女子在避孕,男子全然不管,不参与,想来他们觉得此事与自身没有关系。
世道如此。
“多谢。”薄时衍伸手接过。
陆谦颜起身,去了架子上,捧出一个小木盒子。
他道:“这是替你们准备的养身方子,许多人不太懂,孕育子嗣之前,稍作调理实则更好。”
即便没有余毒的因素在,也可以寻医问诊。
正所谓,有病治病,无病防身。
薄时衍闻言,当面打开它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