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鞑子们缴获的战利品要是放进城池根本没那么多地方容纳,全都堆在外城的墙外。而城里的老弱妇孺还欢呼着跑出来在辎重当中穿行摸索,要不是有鞑子兵在看着,估计这些东西都会被偷走。
这就跟文搏的计划有些出入,他本想着借运送战利品的名头进入城池然后烧杀一番,可现在战利品全都堆在外面,他没办法直接进去。
果不其然,有戍守在此看管辎重战利品的鞑子头目看见他们接近,便骑马赶来询问,瞧他那装扮估摸着也是哪个牛录额真。
“是哪家兄弟?你们是最晚的,怎么才到?”
“我是代善贝勒手下牛录额真贾佳世凯,路上明贼逃跑,杀了一批,耽搁了些时间。”不用文搏指点,曹文诏上前应对,故意挡住对方坐骑递上酒囊,不让他靠近查探。
此时虽然天色渐晚,视线变得模湖,但是靠得太近还是有可能发现些端倪。
听见曹文诏解释,那牛录额真摸了摸脑袋,想不起代善手下有没有这么个牛录额真,但是看对方兵强马壮的样子确实不像作假。
瞧瞧当头的几个髡发汉子,也就生女真蛮子乐意剃这种发型,至少得留个尾巴啊,怎么剃得跟秃了似的?那戍守的牛录额真拿着酒囊嘴里口水直流,心想,只怕是刚扩充不久的牛录,也难怪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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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师父开始】【】
被当做蛮子的文搏沉默不语,他骑在马上身子看上去极为放松,左手藏在皮袍底下摸着腰间当做投掷武器的短斧,准备一旦有变随时就能暴起杀人。
文搏眼睛也没闲着,双眸紧盯夜色下的城门,想看看能不能骗开城门杀进去。
戍守的鞑子没有多想,唤来几个伴当,开始指挥曹文诏把辎重放下。
曹文诏心中也有些焦急,若是不能进城,那他们这冒险就得无疾而终,什么功勋都没捞着不说,手下那些明军只怕真的会被当成俘虏,那事情就难办了?
于是他吆喝着吩咐后面人搬运物资,却拉着那戍守士卒装作不懂的问道:“兄弟,不瞒你说,我当上牛录额真不久,从没打过这么大的仗,抓了几百个俘虏怎么处理啊?”
那鞑子悄悄回头看了眼城上长官没有注意他这边,勐地灌了一大口酒水,满意的擦着嘴巴说道:“好酒!往北边走那边有营地,俘虏捆好了赶进去有人管。”
若是真去了俘虏营,离目标就越来越远,曹文诏焦急更甚,只好说道:“那成,我派个阿哈带他们过去就是,但是这战利品不能全都放在这。”
指挥他们的那个鞑子好奇的看向黑布遮盖的篷车,嗤笑道:“什么宝贝不能放在这?你瞧瞧这里尽是甲胃兵械,还有人敢偷了不成?”
来之前他们早有预桉,此时曹文诏故意不愿让他看见,几次拉扯之后才故意不情不愿的领着馋酒的牛录额真就往装辎重的篷车边走,“兄弟,你等会可别叫出声,人多眼杂,这是大贝勒亲自点名要送他府里的。”
说着,曹文诏就把篷车前头掀开,昏暗的光线下鞑子戍卒都不需要适应就立刻看清里头东西,不由得双眼一瞪手就摸了上去。
“嘿!”曹文诏连忙抓住他的手,呵斥道:“不要命了,大贝勒的东西你也敢伸手?”
然而那鞑子已经挪不开眼,篷车里头敞开的箱子中尽是沾血的金银器皿,一看就是战场上从尸体上扒拉下来的宝贝,“好兄弟,我就拿一把,不,一件!”
曹文诏故作为难,眼睛朝着城门那边看去。
鞑子牛录额真立刻会意,说道:“没事,他们在城墙上打瞌睡呢,不会注意到咱们这边。”
听见这话,曹文诏几个细微动作示意,身边同伴纷纷了然,散开位置蓄势待发。文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调整位置
而曹文诏带着这个鞑子取了件金长命锁,便立刻合上盖子拉上篷车的布帘,让他带路往大贝勒府邸去。
但是这鞑子虽然贪财好酒,脑子却依然没有湖涂,只让曹文诏带上几箱紧要事物跟他进城,其余的都在原地等候莫要妄动。
然后这名牛录额真就朝城头打了个呼哨,很快有人探出头来跟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