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检查好,尤其是火药厂,出了什么事情,诛你们九族都是轻的!”
“快快快!”
五殿下来了、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因此无论是工匠还是监官、所有人都紧张的盘查自己手下的地盘,生怕出事。
近一千六百名工匠和上百名太监、数百守卫纷纷巡察。
一时间、盔甲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倒不是众人小题大做,而是盔甲厂在历史上经常出事。
万历三十三年,京城三大营官兵到盔甲厂领火药,监放内官臧朝、王权因旧火药结块,就命工匠用铁斧劈开。
正劈时,突然火发,声若键雷,火药、火枪并射百步之外,臧朝和把总傅钟等十多位官员和李仲保等八十二名士兵当场烧死,厂内工匠和附近居民死伤者多不可稽,焚毁作坊五栋三十余间。
事发之后,掌厂内监王忠、王权被捕入狱,军器局大使也夺俸二月。
之后的十五年间,盔甲厂也偶尔有起火的事情发生,基本每过几年就会发生一次。
要是朱由检这样身份的存在在这里出了事情,诛九族真的不是一句戏言。
所有人急的额头冒汗,反倒是朱由检,坐在盔甲厂监放内官会客大厅的主位上,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
在他旁边,锦衣卫和曹化淳正在点着盔甲厂的物料文册。
“殿下、殿下,已经检查好了,盔甲厂十分安全,可以去视察了。”
过了六刻钟,监放内官孙良顶着一头汗水和打湿的衣服跑了回来,而朱由检则是瞥了一眼曹化淳。
曹化淳见状,命人汇总手中各本文册的具体数目,最后汇总结束才念叨道:
“殿下、盔甲厂在籍军匠一千五百九十二名,每年额造盔甲腰刀等器三千六百件。”
“是是是……”孙良不断地点头,而曹化淳瞥了一眼他继续道:
“上直二十六卫中的金吾四卫、羽林三卫和府军五卫、虎贲左卫,在过去四年提领了盔甲腰刀等器七万两千八百套。”
“眼下盔甲厂内,尚有飞碟帽一万六千四,凤翅盔一万三,齐腰甲五千八,锁子甲一万四,罩甲六千整,布面甲三万二,臂甲两万七。”
“此外、尚有鱼鳞甲六千,扎甲九千六百。”
说到这里、曹化淳顿了顿,给朱由检一个反应的时间,而朱由检也直接开口道:
“除了扎甲,其他全部给我装车,飞碟帽和凤翅盔、臂甲都配套带走。”
“啊……这……”听到朱由检一副要搬空盔甲厂的话,孙良冷汗直冒,急得不行,但是却不敢开口反驳。
不等他想好话来反驳,曹化淳继续报道:
“千层鞋六万、鸳鸯战沃七万六,雁翎刀六千、长刀一万二、长斧三千,燕尾盾牌九万三,长枪五千三,党耙六百,腰刀四千,金瓜锤……”
一长串的冷兵器汇报,朱由检就这么听着,等曹化淳都报完了,他才开口道:
“千层鞋带走四万八,鸳鸯战沃七万二,雁翎刀、长刀、腰刀、长枪、金瓜锤、梅花锤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