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菲看似懵懂,心里实则通透,再者说跟她这许多年,多少也受了些影响,要是哪天江雨负了她,她随时欢迎她回来。
这是她能给的最有份量的保障。
“舍不得?”
人都往杨树胡同那边去了,别院这边瞬间冷清下来,听着隐隐传来的喜乐,华如初摇头,“有点感慨罢了,以后又不是见不着,哪来的不舍。”
看她不承认,祁佑也就不再问,静静的陪着她。
倒是华如初记起一事,“太子妃遣陈嬷嬷送来一套头面给冬菲做添箱,我也没细看,替他们家赚那么多银子,得她一套头面应该不算过份吧。”
看样子太子是想走夫人外交了?华如初勾起嘴角轻笑,她接下东西就是明显愿意和解的讯号,想必用不了几天太子妃就会遣人来请了。
她本来就没把门关死,更何况这张门本身也是关不死的。
在她越来越藏不住尾巴的时候总记着她的夫家身份却忘了她的出身,她牺牲了自由换来的这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她这次必须出头。
不然不止武林同道要轻看她,就是世家中的贵夫人们也会觉得她忘了本份,不耻与之相交。
可是分寸也要拿捏好,不能过了,不然一切辛苦都将白费,折腾来折腾去,真真是个辛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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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我无悔(求粉)
到了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很冷了,尤其是陡一变天,冷得吸进去一口凉气都能直接冷到心肺去。
寒风刮在脸上身上,只是去一趟主院回来便像是在冰窑了走了一圈,全身都凉嗖嗖的。
接过热帕子敷在脸下,再揭下来时才觉得脸上不那么木了。
云书又拧了帕子来给她捂手,握着小姐红了的手指头心疼不已,“明天要是这风不停,客人是不是会少上许多?”
华如初失笑,这么庆幸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她多不希望老太爷的六十寿诞办得热闹呢!
“就是明天下雪了,该来的还是会来,世家最重体面人情,讲究着呢,没听到刚才老太太排席位都排了老一阵?”
想到刚才老太太头疼的模样,云书连连点头,早听说世家中规矩重,她日日跟在小姐身边,偏小姐也不是那般规矩的,嫁进来半年也没有让她见识到厉害,现在可算知道威力了。
“老太太讲的那些婢子听着都头疼,只记住了一大半,您有没有全部记住?”
“唔,我记了个差不离,你记了一大半,错不了,再说老太太掌着舵,不会看我错了还不提醒的,你别操那许多心,这是祁府的事,我也就是帮把手,听令行事就是,其他的,我们不管。”
“可婢子听着老太太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多管着些。”
“你也说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了,又没明说,我就当不知道,就是哪天她真提出来了,我也会找个由子推了,二婶那么想掌家,我要真应承下来,她第一个和我过不去,我懒得应付这些。”
喝了口热茶。全身终于都缓和过来,白里透红的脸衬着红润的唇,让华如初看起来气色好极了,再加上那浅浅的笑容,晃眼看去,就是个在娘家娇宠着的未嫁女。
门帘打起。祁佑夹着一股冷风进来。
“今儿怎么回这么早?”华如初连忙起身走近,帮他解了厚实的大氅交给云书,接过热帕子给祁佑捂手。
太原城中就算是纨绔子弟也擅骑,除了几个惯于享受的,其他人就是死撑着出行都是骑马的。更不用说祁佑。
平日里还好,遇上雨天风雪天才是活受罪。
华如初虽然有些心疼,却不会强求祁佑一定要坐马车。哪怕是记挂着他几月前大伤了一次,提过一次之后也只是让春玉在吃食上用心,又让冬菲给配了药,让他一直药浴。
别的不说,祁佑现在的精神气色倒确实是不错的。
闻昱丹就不止一次的打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