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辈竟然能被玄夜放进来,必定是有缘由,说说玄夜那孽障打的什么算盘。”太上皇不紧不慢的道。
听闻太上皇的话,玄梓一声苦笑:“是孙儿想念皇爷爷,特意向父王请旨,父皇答应了。”
“他会有这种好心?”太上皇却不信。
就在太上皇心中嗤之以鼻的时候,其身前的玄梓竟然悄然间不经意的做了一个动作。
看着那动作,太上皇不由得瞳孔一缩,这可是自己那群亲信组织才会的动作。
“这小子???”太上皇心中无数念头涌起。
其对面的玄梓不着痕迹的收了收下巴,似乎是在点头回应太上皇的疑问。
太上皇心中无数念头翻滚,眼神中露出一抹狐疑,自己十几年没出去,是外面有人叛变了,叫这小子来诈自己呢,还是真的有人找到了机会?
十几年了啊!
被囚禁在深宫中十几年,就算是这深宫大院很宽大,可也依旧是牢笼。
同样的景色一直看,十几年来总归是看腻了。
他等不及了!
血脉者的寿命有限,这是他十几年来抓住的唯一机会,他似乎除了选择相信,并没有别的办法。
再等下去,他估计骨头渣子都要烂没了。
他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将那个孽障收拾掉,以此来出心中的那口恶气。
太上皇一双眼睛看向玄梓,眼神中露出一抹怪异,事到如今机会难得,他只能选择相信赌一把。
况且最核心的秘密依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只要自己不松口,玄夜能奈我何?
要是能有机会逃出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再等个二三十年再逃出去,到时候还能有多大的作为?
所以太上皇不动声色的道:“你与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我被困在此地十几年,外面的许多事情感兴趣的很。”
玄梓闻言也不啰嗦,开始叙说起外面的局势。尤其是着重说一下镇山王王策如今拥兵自重,已经尾大不掉,还有近些年来朝廷上的人事调动,以及当年玄夜将太上皇镇压了后,开始的各种打压流放手段。
太上皇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却有了计较:“看来孤王当年留下来的势力,还残存不少,都隐藏在暗中呢。只是不晓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有没有变心,有几人经历了岁月的考验能继续效忠本王。”
伴随着叙说,逐渐月上中天,玄梓停下动作,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听得入神的太上皇:“皇爷爷,今日已经很晚了,许多事情我下回来再和你说吧。”
太上皇也没有强求,玄梓既然能来第一次,那么就能来第二次。
“你这小辈,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我的人,孤王见了晚辈,若是不赐下打赏,似乎还有些不妥呢。”太上皇的声音中满是感慨,然后伸出手掌在袖子里摸索,许久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如意:“当年孤王进入这寝宫来得匆忙,只有这一柄玉如意带在身上常伴左右,你这小辈有心来看我,这玉如意就赏赐给你了。”
“多谢皇爷爷。”玄梓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太上皇叩首,然后毕恭毕敬的接过玉如意,退了下去。
看着玄梓的背影,太上皇目光深邃,又拿出玉笛,在月光下缓缓吹奏起来。
玄梓拿着玉如意,才出转角,就看到三个禁卫死死的盯着自己。
显然之前这几个人在暗中监视。
玄梓见此连忙拿出手中玉如意:“皇爷爷除了赐下一柄玉如意外,什么也没有交代。几位大人是否要检查玉如意?”
听闻玄梓此言,那侍卫头领摇了摇头:“昔年先皇进入禁宫的时候,身上的物件都被千查百验了,殿下自可离去就是。”
玄梓闻言点点头,收起玉如意,走出了养心宫。
“嗯?”
走出养心宫后,玄梓抚摸着手中玉如意,眼睛里精光闪烁:“这玉如意一定有问题。”
将玉如意拿回自家的宫殿,玄梓仔细打量,也看不出玉如意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先生可能看出来这玉如意隐藏着什么秘密?”玄梓开口询问了句。
听闻玄梓的话,宋赋昀接过玉如意,看了许久后才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这玉如意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玄梓很笃定的道。
听闻这话,宋赋昀抚摸着玉如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