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赃物怎么到他们口袋中的,那些人拒不承认,案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并不是所有赃物都有他们的指纹。
家里没监控,东西上自然也没有俞霄沅的指纹。
当天警察上楼时也勘探过现场没找到手套等能抹去指纹的,这点就很奇怪。
俞元洲神情严肃,看不出喜怒,通过单向玻璃看着俞霄沅的父亲庞良俊百般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威胁他把房子转给我,没抢劫也没动手!真的!”
里面的警察冷笑,指了指照片:“那这些金条为什么会从你口袋里搜出来?”
“这,这我怎么知道。”庞良俊有苦说不出,“反正我是真没拿!”
“你说你没拿就没拿?上面的指纹怎么回事?东西是不是从你口袋里发现的?”
“我!我!肯定是那小畜生放的!”庞良俊跺着脚咬牙切齿地怒道,“我从小就看那小畜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他诬陷我的!”
审问的警察直接被他气笑了,“上面可没他的指纹,更何况这些东西是你口袋里,你妻子的包里发现的,他怎么放的?”
低下头,翻了一页文件:“胡搅蛮缠!”
另一边,俞元洲身边的刑警给他看了另外几张照片,“问题出在他妻子和继女包里的赃物,特别是他继女的,没有她本人指纹,她母亲也承认说她的包自己背着,所以小的两个我们满了48小时后就会放了。”
“大的呢?”俞元洲不关心小的,只关心大的。
“继续调查。”虽然大多数没有指纹,但有指纹的也够呛。
更何况也不排除是用东西包着,或者直接倒入对方女士包里的,所以整个流程下来没个一两个月不可能。
“那行,这件事劳烦您了。”俞元洲一听便安下心来虽然对方说得有些含糊,但基本就是证据确凿了。
便笑着起身打算直接离开,谁知刚拐了个弯,迎面碰上一个嘴里不干不净,大叫大嚷,喊打喊杀的十来岁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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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污言秽语,听得人不堪入目。
“老子我才十三岁你们算个屁!没资格抓我!现在就放了你们爷爷我!听到没?!”
“拿就拿了,他是我哥,我想拿就拿!”被两个警察架着,都连踹带吼的。
俞元洲听得就眉头紧锁:“这种未来的杀人犯也不送去少年劳教所?”
“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刑事案件在身,再加上现在对少年保护法。”一旁的老警察抽着烟眉心死死地夹着,“他这样的,将来还会落到我们手上!”
俞元洲听着嫌弃地摇摇头,刚要转身拉开车门时,那小子突然注意到这边,冲着他就吼。
“你个老不死地让俞霄沅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等爷爷我出来了就捅死他!到时候他死了,老子就继承他的遗产,房子依旧是我的!钱也是老子的!”
俞元洲脸色顿时铁青,冲上去就要弄死那小杂种,却被身后车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牢牢抓住手腕:“别冲动。”
那声音低沉却格外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那老刑警刚才差点真怕出事儿,等他跑来时,刚好看到俞元洲被人拉住,这才松口气。
紧接着,穿着黑色西裤,迈开修长双腿的男人跨门而下。
银色的镜框,显得他镜片后那双如同大海一样深邃的眼眸格外冰冷,他的身高居然比当过兵的俞元洲都高,看上去也更加挺拔。
声音冷漠,还带有几分疏远:“这里是警察局,回去再说。”说到这,更是压低了嗓音:“现在表现得越在意,将来做什么都不容易。”
俞元洲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如今只能心有不甘地看着那被捂住嘴的小杂种,嚣张地对自己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