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先下车,准备绕过去扶她,她已经从另一边下来。
为了证明自己没醉,她煞有其事地往前走,勉强还能走出一条直线。
不过也就坚持了七八米,人就往旁边的树上靠。
沈浔搂着她的腰,谨防她滑下去,“还逞能吗?”
秦娆看了他半晌,忽然痴痴一笑,“沈浔,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她第一次这样表白。
沈浔弯了下唇角,“嗯,我知道。”
他把她头上的帽子拉起来,免得酒后吹风容易头疼。
这个时节的东城天气还冷,呼吸间全是白茫茫的雾气。
路灯的光从头上洒下来,帽沿刚好在鼻下晕出一片阴影,只留那张红唇,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
好看得叫人心旌摇曳。
沈浔看着,慢慢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唇。
秦娆被他亲得发晕,想躲开他,苦于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只要身边响起一阵狗吠,秦娆吓得一颤。
沈浔松开她,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转头看过去。
狗主人拽着一只哈士奇往回拉,哈士奇绷着绳子往前冲,一直冲沈浔狂叫。
狗主人边往回拽边道歉:“不好意思啊,它就是见不得人出双入对。”
奈何哈士奇力气是真大,狗主人一直拖不走。
沈浔低头看着哈士奇,看了几秒之后,哈士奇慢慢收了爪子,呜呜地往回腿,好像受了惊吓似的。
秦娆在他腰上戳了戳,问他:“你以前到底是有多横啊,狗都怕你,人憎狗嫌。”
沈浔吊儿郎当地抬着下巴睨她,说:“人憎?刚才谁说喜欢我喜欢得不行?爱我爱得要命?这辈子非我不嫁。”
“你别乱给我加戏,”秦娆昂起头,“我只说了前面一句。”
沈浔手臂往她脖子上一勾,笑着说:“看来还真没醉,不好糊弄。”
“我酒量好着呢。”
她眸子里装着月色,沈浔又想吻她了。
一低头,她往后一仰躲他,险些没站稳,又被沈浔捞了回来。
“还散步吗?”他问。
秦娆点了点头,却没动,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贴着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时间再走慢点儿就好了,还能再多陪陪他。
秦娆眼眶发酸,眼角微润。
抱了一会儿,她平复了情绪,“走吧。”
牵着她往他们那栋楼走,两人溜达了一会儿。
回到家,沈浔抱着她去洗澡,两人在浴室亲得难舍难分,衣服一件件落地,沈浔的手机响了。
秦娆推他,“电话。”
“不管它。”沈浔喘着粗气,又要去寻她的唇。
电话响了一遍,十来秒之后又是一遍。
看来是急事,沈浔没办法,只好去接。
秦娆今天喝了酒,浴室的热气氤氲得头脑发晕,她不敢洗太久,匆匆冲了一下就出来。
正好看见沈浔面色凝重地从更衣室里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正拎着一件外套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