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开的?”
白主任明显不信,也不怪人家不信,中医这门学问,萧飞这个岁数能站在门口往里瞅一眼就不错了,别说开方子,恐怕连药材还辨别不清楚呢。
现在乍一听这方子是萧飞开的,白主任能不跳着脚的大喊一声“骗子”,都算是老先生有涵养了。
“是我开的没错,老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
萧飞大概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事也不能往别人身上推,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认。
毕竟这方子是他开的,而这方子有多奇,瞒不住真正的行家。
白主任微微皱眉,半晌才开口道:“小伙子,既然你说这方子是你开的,那我问问你,你师从何人?”
于清!
德芸社非著名相声演员。
我师爷是石福欢,国家铁路文工团一级相声演员。
不过显然,白主任不是问萧飞的相声门户,问的是这医术传承。
“家传!”
萧飞可没瞎说,他的医术就是家传,小时候跟着他爷爷学的医术,医药大典也是在他爷爷的藤条下,一个字一个字啃下来的。
“家传?你姓什么?”
国内的中医世家也就那么几户,白主任行医多年,自小就跟在老先生身边学医,对各家各户的根底知之甚深。
“姓萧!”
萧飞知道,今天要是不满足这位老先生刨根问题的兴致,就甭想把药给抓走了。
听到萧飞说“姓萧”,白主任又变得激动起来,抓着萧飞胳膊的手上也加了几分力,好家伙的,得亏萧飞年轻力壮身体好,不然的话,还真有点儿扛不住他这大力鹰爪功。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萧铭栋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呃······
萧飞一愣,看着白主任:“老先生,您认识我爷爷?”
“你爷爷?你是萧铭栋老先生的孙子,难怪,这就难怪了!”
白主任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萧飞瞧着是一脸懵,这都什么毛病啊!
一会儿惊,一会儿笑的,都这个岁数了,不是应该讲究个处变不惊,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吗?
“我确实认识萧老先生,解放前,还曾有幸跟他老人家请教过。”
嚯!还有这渊源呢!
对萧铭栋的医术到底如何,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老爷子平时也就是给街坊邻居把把脉,治治病。
可别人不知道,自小跟着老爷子长大的萧飞还能不知道,萧铭栋的医术不说出神入化吧,但至少国内的同行里面,还真没有几个能和老爷子比肩的。
如果萧铭栋愿意的话,随随便便到哪一家中医院,都是主任级别的,可老爷子志不在此,相较于曲艺,医术反倒是成了他的业余爱好。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就是:治病救人是积德行善的事,就算福报应不在自己的身上,也能泽被后世儿孙。
萧飞跟着老爷子学中医,也是抱着这个念头,不求扬名显贵,只盼着能在别人遇到难处的时候,能帮上一把。
白主任还抓着萧飞的胳膊,满脸激动:“没想到,没想到啊,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萧老先生的传人,难得,难得啊!小伙子,你是萧家的传人,看起来萧老先生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悟性,难得,难得啊!”
这个时候,后面又有人出来了,前面这么热闹,也惊动了不少人,一帮坐馆大夫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便围着白主任看起了萧飞开的那张方子。
白主任还跟着众人解释了起来:“你们看这张方子的用药,咱们中医开药讲究的是君臣相佐,正奇相辅,这方子虽然看上去不合乎药理,甚至有几味药还相冲相克,但是,把所有的药材结合在一起,你们再看,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萧飞站在一旁,看着一帮坐馆大夫研究起了他的药方,突然觉得怎么还有点儿尴尬了呢。
那什么,不耽误的话,能不能先帮我把药给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