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他死不了,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好心的救他,她完全能弃他于不顾,任他自生自灭,毕竟,他隐姓埋名的呆在冷家,是另有图谋。kenyuedu
没过多久,冷怀瑾已经将他的衣裳清洗干净,折返回了屋子。
也正在这时,里正和乡绅一同上门,有人来报,说是知县大人亲自带人来了。
冷怀瑾安顿好赫惊鸿,便出到院子里,与冷家的其余人一同迎接亲自到来的知县大人。
村民争相看热闹,已经将整个冷家的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冷昌修和肖梅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手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冷昌达推跪在地上,面朝正屋。
“大人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偷三弟家的酒,肯定是有人污蔑我,求大人为我作主啊!”冷昌达一脸的委屈,死皮赖脸的喊屈叫冤。
他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些见识,知道凡事讲证据,即使冷昌修将知县大人请来了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也赖他不何。
“冷昌达,在地窖里,我们一家四口,可是亲耳听到你和大哥说的那些混帐话,你还想抵赖?”冷昌修已经气得脸色发青,抡起拳头便要挥上去,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在这混乱的档口,冷怀瑾不禁挑眉看向那知县关大人,只见他四十开外的年纪,生得眉目慈善,举手投足间微微严肃,看起来并不亲民。
在天熹,若非重大事件,是请不出知县大人出知府衙门的,但今儿个,冷昌修却如此轻易的将关知县给请出来了……
这其中到底又牵扯了谁?
“三弟,你许是看错了吧?我今儿个一早便出门打散工了,你说我偷了你家的酒,你可有从我身上找到那酒?凡事讲证据,亲兄弟明算帐,这道理还是你教我的不是?”冷昌达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三两句话,就将茅头一反,直指冷昌修污蔑他。
跪在一旁的冷昌盛此时也不敢再乱说话,偷酒的事,他虽然在冷家人面前承认了,但此时审问的可是知县大人,一旦弄巧成拙,可是要受那牢狱之灾的。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肖梅姑上前推了老大一把,见他愣愣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打算开口,也急了起来。
这事还是老大主动承认的,怎的眼下竟成了三房污蔑他们了?
“三弟妹,你让我说什么好啊?这事根本就是个误会,我和二弟什么也没做啊!”冷昌盛苦着脸委屈的看着三房一家,死咬牙关,据不承认之前供出的事。
这下可好,无凭无证,单凭三房一家,如何揭穿他们?再看看沈氏和大房、二房的妻女们,是没人出来作证了。
关大人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在师爷搬过来的太师椅上坐下,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道:“酒在何处?”
☆、059水落石出,恶人遭殃
既然源头是偷酒,那这酒在这起案件中,便占了主位。
这样的案子,有些牵扯不清,报的虽是盗窃,但实际上却是家族纠纷,衙门处理起来,也是颇为棘手的,因此,此类案件在天熹,都是被敷衍了事的。
关大人来这一趟也没有抱着破案的心里,纯粹是例行公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冷怀瑾看着这仗势,以及关知县脸上明显的敷衍,心中已经了然几分,思量着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帮她们三房?
肖家?却又说不通,这事发生不过半日,风声不会传得这么快。
“我们是真不知啊,求大人为我们作主啊!”冷昌达苦着一张脸,卑微的向关知县磕着响头,心里也是打起了鼓,这种小案子,居然能请动知县大人,看来,冷昌修定是受了肖家的庇护。
不过,只要他和冷昌盛死咬不知情,就算是知县大人,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啊。
“酒自然是被他们卖了!”就连冷逸琛这个十岁的孩子,似乎都察觉到了衙门对这事的敷衍,既然是偷盗,偷去的东西自然已经转手了。
那酒的滋味虽未尝过,但从地窖里那火势就能看得出来,确实是上等的烈酒,价钱自然不会差。
“爹,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多少银钱,我家地窖里总共有十坛子酒,每坛十斤,如今剩下二坛子,如此说来,有八坛子被卖了,按照市面上的价钱,每坛子能卖一两银子,他身上应该能搜出八两银了来……”
冷怀瑾锐利的目光在冷昌达的身上打转,脑袋里迅速找到了对策,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家,是如何也存不上八两银子钱财的,若他身上真能搜出这么多银钱,又说不出来路,官府完全有理由将他抓起来。
冷昌修恍然大悟,立即上前扯上冷昌达别在腰间的银袋子,打开一看,却只有几吊零零散散的铜钱,数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