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九冷着脸继续说:“都说结发成一双,但我们却险些生死相隔,是何缘故想必驸马心里有数。”
甄明轩面无表情。
喝了口茶,柠九继续说:“这桩婚姻的目标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那么,各自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就罢了。”
甄明轩黑脸,握紧了拳头。
柠九站起身,向甄明轩施了一礼,说:“你有这竹园三日主人的权限,来时提前通知我。谢谢你昨天照顾我。”说完走了。
甄明轩坐在那里,苦闷得要死。
……………………………………
柠九回了房,告诉画儿准备男子行装。
缠了胸,垫了鞋,束好发,粉黛不施,熏了男香,她从暗道出去了。
画儿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但谨记叮嘱,若有人来访,统一以公主醉酒正在休息为由阻挡在外。
柠九觉得自己这张脸有些太扎眼,且娘得要死,于是贴了一抹小胡子,又扑了扑身上的灰尘拍拍脸,这才从胡同里走出来。
柠九想要干什么呢?她想开一座花楼。开花楼做什么?做情报站。聚财、收集线索,既能帮太子哥哥,又能有足够的资本随时跑路。
逛了一天,柠九打听到,这都城有两座最有名的花楼,一曰醉仙楼,一曰天外天。
原本天外天生意更好,但醉仙楼的妈妈两年前不知怎么搭上了柳丞相儿子这条大船。
柳丞相这儿子,别的不行,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妥妥一个纨绔子弟。又有醉仙楼妈妈和众美女的哄骗夸奖,十分卖力地帮助醉仙楼拉生意,导致天外天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外天目前还是都城中数一数二的花楼,只不过渐有没落之态。
柠九摇着扇子走进天外天,即刻被环肥燕瘦围住。
她嘻嘻哈哈,左拥右抱,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吃饱喝得,柠九让姑娘去请妈妈。
姑娘们见柠九大方,争抢着去请妈妈。
不多时,妈妈来了。柠九一瞧,嗯,虽徐娘半老,但也颇有姿色,行事圆滑,不漏痕迹。
妈妈见柠九气度不凡,含笑看着自己,忙散了众人一屁股坐到柠九跟前给她倒了杯酒:“这位客官虽然眼生,但却有龙凤之姿,气度不凡,不像是经常光顾花楼的人啊。”
“妈妈好眼力。我来,是和你谈生意。”
“哦?怎么个谈法?”
“我买下你这花楼如何?”
妈妈脸色一青,冷笑着说:“这位姑娘,想必又是那柳家小儿郎着你寻我开心不成?”
“看来这柳家小儿郎没少欺辱我的好妈妈啊。别生气,我给你报仇。”说着,柠九从怀里掏出来太子府的黄金令牌。
妈妈见了,心里一惊,拿起令牌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她虽没见过太子令牌,但却知道没人敢造赝品。
又琢磨太子买花楼必定有缘故,说不定会有什么凶险。那这花楼不能卖,大不了以后带着多年积攒的银钱买个宅子过普通人日子。
心中有了计较,妈妈淡然又尊敬地放下令牌,说:“这花楼是我一手经营,如今也有十多个年头。舍不得卖!”
“我买了,你还是妈妈。”